見那,白衣如雪的少年!(10)
長發著了水,一綹綹地粘在肩上、背上,越發顯得那小小的身影單薄的像要隨風而逝。
那樣的一個她,嬌弱地仿佛一朵新生出來的初荷。
君白衣的心,仿佛被一只帶刺的手掌握住。
突然悶緊,刺刺地疼。
沒錯,他是說過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他從生只對她一個人說過,他又怎麼會忘記呢?!
本來直指著獨孤月的劍,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君白衣身上張揚地殺氣越發弱了幾分。
「我能……先把衣服穿上嗎?!」
悄悄觀察著他的臉色,孤獨月依舊用可憐兮兮地語氣詢問道。
君白衣沒有出聲,雖然她還沒有發育,雖然她該有的全都沒有,可是她畢竟也是女人。
而且,她胳膊上因受寒而起的一層小小雞皮疙瘩也沒有躲過他的眼楮。
他移開目光,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赤著腳,垂下匕首,獨孤月慢慢地向他走過來。
她的衣服,就在他的腳邊不遠。
二個人的距離,一點一點地拉近。
彎身,獨孤月的左手慢慢地伸向了放在衣服最上面的布巾,重新直起身來,她緩緩用布巾擦了擦胸口的水珠。
君白衣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些微偏向著旁邊的方向。
凌亂的濕發下,獨孤月的眼中閃過寒光。
猛地將左手中的布巾向他迎面拋過來,她抓著短刃的右手急刺而出。
雪亮的刃尖,直取君白衣的側腰。
從這里,斜刺進去,就能刺破腎髒,短時間內,他就會因為大量的出血和內髒的傷損而影響整個身體的肌能,無論是力量還是反應力都會大打折扣。
或者,還會死!
該死,這小東西竟敢偷襲他!
君白衣猛地轉臉,反手削出長劍,黑沉沉的眸子瞬間凍結成寒冰。
這一劍,他已經再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