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4)
長劍如虹,劃出仿佛月光一般銀亮的劍影。
當!
不是刺向她的胸口,也不是割向她的咽喉,君白衣的長劍,準確地磕在她抵著咽喉的短刃上。
瞬間,便將那薄刃嗑開。
右手急探,仿佛鐵鉗一般鉗住她握著匕首的腕,君白衣的眼中閃爍著得意。
「如何,你以為你是想死便能死的?!」
因為過度用力,他右腕上的傷口被牽扯,本來不過是慢慢滴下來的血滴得越發快了。
鮮紅的血,凝結在他的腕下。
從獨孤月的角度看去,那血便如珍珠一般,反射著瑰麗地光澤。
光芒後,他的眼楮里,寫滿了得意和安心。
仿佛有羽毛輕柔地劃過心底最柔軟的角度,獨孤月的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溫柔地漣漪。
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一計偷襲,硬是被她臨場擱淺。
她,剛才在賭!
賭他,會出手阻止。
而她,亦已經做好了準備,待他出手時,便要刺出右手。
在她的右手手指間,那支銀簪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的高度,她了解地很,從她的角度刺出去,應該剛好可以刺中他的心髒,心髒受傷,不死也傷。
既然他軟硬不吃,她也只好狠一點。
心中這麼想,可是看到他真的想要阻止她,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猶豫了。
她本能地抬臉看他,而君白衣也剛好向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一眼,遠勝千年。
獨孤月分分明明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擔心,便是恨她、氣她、怒她,一次次地發誓,要殺了她,他到底還是舍不得她死。
真的,舍不得。
而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猶豫。
那是,不舍?!
時間,仿佛停止了那麼短暫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千年。
兩個人的心,同時落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