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光陰,白駒過隙!(10)
拉住馬韁,君白衣輕輕地吁了口氣,語氣溫和了不少。
「問天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此事為臣不過是剛剛得到消息,想來公主那邊也和咱們一樣,具體動作,怕要過幾日才能知道!」君定山恭敬作答。
這幾年來,君白衣與獨孤月之間的關系,這幾個親隨也大概明白了幾分。
故此,對于獨孤月那邊的消息,一直也是十分關注。
點了點頭,君白衣拉緊馬韁。
「走,回將軍府!」
一路離開映月閣,很快,他便再次來到溫陽宮的正殿前。
風,將廊下的燈籠吹得搖晃起來,早已經被風雨腐蝕得籠吊,終于不堪秋風,噗得一聲落在院中石地上,順著風連滾了幾圈才再次停住,剛好停在君白衣的馬頭前。
看著那只破損的燈籠,君白衣的眼前情不自禁地閃過,年幼時與燕陽一起玩燈籠的情景。
燕陽雖然比他小,卻自小便性情溫順,一般孩子都與君白衣玩不到一處。
童年時的君白衣,每天在父親的高壓下練武功,研習兵法,生活遠比同齡的孩子要枯燥的多。
而他乖張的性格,也讓同齡的孩子們望而生畏。
唯有燕陽,始終對他牽就。
燕陽,可以說是君白衣童年生活中最大的一抹亮色。
風,吹開破燈籠,君白衣繼續提馬向前,眼前卻閃過一個急奔而至的紫色身影。
「父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讓開,你們快讓開……」
那天,是燕陽幫他和獨孤月擋住了燕驚雲的箭,而後又做人質幫他們出宮。
如果沒有燕陽,他和獨孤月也不可能離開這座皇宮,自然更不可能有這之事的種種。
猛打馬,君白衣急急奔出了溫陽宮的大門。
他君白衣從不欠人人情,這一次,就將欠燕陽的所有,一次還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