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一亂,獨孤月的呼吸也無法控制地失去了原有的平靜節奏。
黑衣人敏感地感覺到了她的存在,猛地轉臉。
二人之間的距離本不過就是咫尺,黑衣人這一轉身,臉幾乎便要貼到獨孤月的臉上。
手中長劍一橫,便橫在了她的頸間。
冰冷的劍鋒,訴說著無聲的威脅。
短暫失神後的獨孤月,也幾乎是同時同手,左手抓住對方持劍的右手,右手短刃架上了對方的咽喉。
二個人,默契地誰也沒有出聲。
只是屏著呼吸,小心地戒備著。
窗外,一道黑影無聲掠過,很快消失。
二個人,依舊僵持著沒有動作。
雙方的要害都在對方的牽制之中,這個時候,稍有閃失,便可能會是同歸于盡。
沒有人,想死!
二個人都在等對方先讓步,近在咫尺的臉只能勉強看清對方的輪廓,這個時候,視覺已經沒有多少意義。
雙方清楚感覺到的,是對方謹慎而平緩的溫熱呼吸。
緊挨著的兩個人,互相貼近的臉和交織在一處的呼吸,伴著屋子里薰香的余味,漸漸地便有了些曖昧的味道。
細膩的手指,在上次被楚城用藥水泡過水後,觸覺也變得格外敏銳。
獨孤月清楚地感覺到了指下對方肌膚上,觸感明顯不同于他處的圓形疤痕。
那類似于太陽的溫暖味道,那手腕獨特的疤痕,那同樣黑沉沉地眼楮,與她不相上下的反應力……
他,真的是君白衣!
確定這一點,獨孤月不由地心中一緊。
君白衣出現在楚城的船上,很有可能是得到消息,知道燕陽在這船上想要有所動作。
可是,依此時燕陽的脾氣,他會听話地跟君白衣離開嗎?!
船上現出其他黑衣人,而且很明顯那人與君白衣並不是同行者,再加上深不可測的楚城,君白衣他也太冒險了吧!
瞬間,獨孤月的心中已經想了好多好多。
握著君白衣右腕的左手,也本能地放松,慢慢地移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