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我怎麼會離開!(3)
在楚城失神的殺那,獨孤月手起掌落,毫不客氣地擊在他的頸動脈。
猛的攻擊,會讓血脈瞬間斷流,造成大腦缺氧,造成昏迷,楚城也是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身子微震,他軟軟地向著獨孤月倒下,捧著她臉的手掌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抓住他的胳膊,獨孤月扶著他沉重的身體來到床邊,將他丟到床上躺下,又隨意扯了床上的薄被來蓋住他的身體,這才直起身子。
「楚城,你所說的,是你的夢想,卻不是我的!
什麼天下江山,我從不在乎!」
退後兩步,在距離大床不遠處的軟榻上躺下,獨孤月抬手從身上取出短刃,在指間輕輕把玩著。
「周先生說過,我的身體不適合通宵熬夜,清晨將至,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能好好睡上一會兒,這一點,你也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縮起身子,獨孤月只把君白衣送她的短刃連刀帶鞘一起抱在懷中,象牙的手柄,雖是殺人的利器,卻也有著溫潤的手感和溫度,並不冰冷。
深呼吸,在稍顯寒冽的秋夜里,獨孤月竟然嗅到了幾分太陽般溫暖清爽的味道。
五更的梆子聲,從遙遠的巷子里,從閉著的窗欞里擠進來。
抬眸,目光落在被月光映成一片銀白的窗子上,獨孤月低低自喃,
「白衣,這會兒,你也應該帶著燕陽順利離開南陽了吧!」
同樣的新月下,城門依如往日,在將盡的夜色中緩緩開啟,一只馬隊駛過正街,出示了文書之後匆匆離城。
馬車內,深紫長袍的男子雙目中血絲密布,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目光復雜。
「我們走了,她怎麼辦?!」
「如果你不想她出事,如果你還殺我以報弒父之仇,就乖乖地回問天城等!」
如雪的白衣,在昏暗的車廂內,微微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