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風不止!(10)
將酒壺放到君白衣觸手可及之處,獨孤月轉身走出了廳去。
她心中知道,這兩兄弟分別了四年,一定有許多話想說,她想要給他們一個只屬于兩個人的空間。
探手提了酒壺,君白衣親自將燕陽和自己的杯子倒滿,手指顫抖著舉起杯子,他深吸了口氣。
「燕陽,謝謝你能來!」
當然,這謝謝二字,並不是只是謝他來看他,還有更多更多。
端起杯子,與他的輕輕踫在一處,燕陽毫不回避地直視著那對黑沉沉的眼楮。
「白衣,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以後,我和你還和以前一樣,是兄弟!」他自嘲地笑起來,「當然,前提是你不嫌棄還有一個我這樣笨的弟弟!」
「短短一個月,便將戰後的汴梁治理的井井有條,你這樣的弟弟如果還算是笨的話,那我不是要被人稱作廢物了嗎?!」君白衣揚起唇角,目光里滿是溫和的情緒。
雖然不曾親自去汴梁看他,燕陽卻一時一刻都不曾離開過他和獨孤月的視線。
汴梁城發生的每件事,他們都看在眼里。
甚至包括燕陽每日里早早起床,訓練自己,苛刻地仿佛是把自己當成了仇人。
二個男人,同時大笑出聲。
又干了這杯,燕陽卻探手過來,先君白衣一步將酒壺搶了去,先把他的杯子倒滿,這才倒上自己的。
小心地在君白衣面前再次蹲下,燕陽的兩只手掌便小心地扶了他的腿,「你的腿?!」
「別擔心!」君白衣豪氣地笑,「已經在慢慢恢復了,只要好好鍛煉,我總有一天會重新站起來的!」
他說得輕松,燕陽喉嚨里卻瞬間如塞了什麼東西一樣,堵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君白衣的腿傷成這樣,說起來,也是為了救他。
如果不是他被楚央捉到楚國去,君白衣和獨孤月也許就不用去南陽,這樣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