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夏天干淨利落地月兌險,弗蘭克大為欽佩,只是對歐陽明的慘死感到難過,如果不是兩個同伴從中作梗,他一定會撂倒幾個槍手,至少不能讓他們從容月兌身。回到酒店,弗蘭克悶坐,一言不發。「弗蘭克,知道那個夏天是干什麼的?」斯賓賽問。「股票經紀人,歐陽明的朋友,夏浩然的兒子。怎麼啦?」弗蘭克沒好氣地回答。「嘿嘿,弗蘭克,他還有個身份你可知道?」斯賓賽又問。弗蘭克撓撓頭,望著斯賓賽。「他是海島那邊派出的情報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只負責收集國內對華政策方面的信息。一年前我與他打過交道,我曾奉命向他透露我國將正式和他服務的集團斷交,可惜暗地里費了那麼多力氣錢財,還是不能阻止今年元月上海聯合公報出台。」斯賓賽看來很不滿意國務院那幫大佬的外交智慧。「夏天的出現,說明海島也盯上了這塊香餑餑。憑歐陽明和夏天父子的關系,他們捷足先登的可能性很大。」基恩插句話。怪不得夏天的身手不一般,原來他也是特工!弗蘭克暗嘆。「那歐陽明被夏天帶到亞非拉賓館見什麼人呢?」弗蘭克問。「極大可能是見海島那邊來的人,而且此人絕對身份不低。」基恩分析道。「你們發現沒發現歐陽明前面的兩個青年身上佩帶手槍?」弗蘭克又問。「沒有吧。你看見了?」斯賓賽反問。弗蘭克仔細回憶,好像真沒看見他們身上有武器︰「他們沒帶防身的家伙,肯定認為還比較安全,為何一出電梯門就遭到截殺?」三個人哪里知道是阿水錯誤地理解老板的意圖。「還有,他們四人出來要去哪里?」「我們還是拋開這些枝節問題,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香餑餑。」斯賓賽對槍擊事件雙方的恩怨沒興趣探討︰「我認為它就在香港。」基恩點點頭︰「沒錯,但話題還得回到剛才弗蘭克的疑問,他們如果不被人槍殺,會不會是去完成交易?去什麼地方交易?」「歐陽明的岳父岳母不是住在一個漁村嗎?我們不妨到那里看看。」弗蘭克建議。三個人裝扮成游客把小漁村從東頭梭巡到西頭,除了歐陽明岳父家的後院有棵大樹格外顯眼,實在看不出特別之處。第二天,弗蘭克注意到新聞里正播報的一條消息,說有個小漁村的一戶人家昨晚被人洗劫一空,尤其後院叫人翻過底朝天。基恩和斯賓賽湊過來,都苦笑一聲,這世上你惦記著的東西別人也在惦記啊。其實,弗蘭克他們窺視小漁村的情形早有人稟報給了林爾常,他對三個外國人在偏僻之地出入本不在意︰香港乃人口密集場所,各國游人往來如過江之鯽,油膩吃多了自然要找清淡的嘗。可听人說歐陽明的岳父母就住那里,林爾常不由得警覺,得知老夫妻領著外孫到女兒家未回,于是深夜遣人去演了場鬧劇。斯賓賽堅信歐陽明絕不會效仿中國過去那些土財主藏寶的辦法,屋前屋後去掘地三尺,他的寶貝應該躺在香港密密麻麻的哪個保險櫃中。看來得請出國務院的老爺們,斯賓賽獨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