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中部海域1979年10月21日
兩次都是夜晚經過白沙瓦,李益很有些遺憾,傳說這座花園城市歷史悠久,曾經做過國都,如今依舊肩負南亞大陸與中亞之間的貿易重任。早晨起來,眾人忙著趕往長途車站,看李益那個猴急的樣子,俱無心觀賞風景,路上,山口雄男提議先見見阿齊茲,听听外面的消息。懶
「真主保佑你們,真主保佑你們!」阿齊茲忙不迭抱胸示意,臉上驚訝的神情表露無遺︰昨天還听說他們坐的直升機炸的粉碎,今天個個活生生站在跟前。引進內室,泡好茶,阿齊茲吩咐僕人無事不要來打擾。「山口先生,你爸爸上午還來過電話,要求我密切注意你的動向,我派了不少人到阿富汗各處,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阿齊茲又念禱告詞,好像與他的安拉對話。「阿齊茲先生,你家里電話安全嗎?」李益問。「安全,安全!孩子們,我在電信局有股份,沒人敢亂來的。」阿齊茲為避嫌,主動退出房間。
按上免提,這樣每個人都能听到山口大作先生說什麼。「亞當斯先生,我是肯尼迪!」「啊!回來了?林肯他們呢?」「都在旁邊!林肯,羅斯福,杜魯門!」「好!好!孩子們!這兩天我算是度日如年了。听著,我說說一些基本情況,供你們參考。」「說吧,亞當斯先生,我們听著呢。」「美國人法國人中國人可能還在想方設法驗證你們是否被炸的消息。林肯,你是不是有個戰友叫肖涵的?」「是的。」「你的另一個戰友劉錦州收斂了他的尸體。」「噢,這麼說劉錦州不在伊斯蘭堡?」「不在。不過,哈里斯教授巴方照顧得非常周全,給他的日程安排滿滿當當,估計一時半刻他還月兌不開身。」「亞當斯先生,我是杜魯門,請問為何我的上司和你要我們取消任務?」「別急,先生們。我下面要給你們通報一則很不好的消息!」眾人靜下來。「羅斯福先生,你听完後一定要堅強!」幾個人馬上意識到與貝娜有關,紛紛握住加沙奇的手。「尼克松遭綁架了!現在正在蘇聯人的潛艇里。」「貝娜!」加沙奇大叫,掙月兌出手抓起話筒嚷道︰「先生,怎麼回事?」獨自听完山口大作的解釋,加沙奇滿臉憂傷,整個人癱了似的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其他人手忙腳亂,又要求山口大作再講一遍事情的經過。蟲
「快叫阿齊茲先生找張海圖來。」山口雄男迅速出去拿張圖,李益在上面比劃後,舒了口氣︰「以平均十五節航速計算,潛艇剛剛到達東經一百五十至一百六十五度北緯二十四至二十八度的位置,加沙奇來看看,我們還有機會!」加沙奇向來佩服李益,經他這麼一說,也有了精神。「現在關鍵是我們必須早點抵達這片海域。」「李益,你的意思是要截住潛艇?」弗蘭克問。「是啊,潛艇如果進了基地,不論是海參崴還是堪察加半島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我們再想營救貝娜,勝算幾乎為零!雄男,啊,我們的秘密既然連蘇聯人都知道,我看不必叫化名了!」李益儼然臨戰的將軍,幾仗下來,自然而然成了他們的核心︰「跟你父親說說,我們明天凌晨之前能不能趕到這個位置。」
四個後生的勇氣顯然感動了大阪的山口大作,他和阿齊茲通了十幾分鐘的電話,阿齊茲滿口應承,看來李益的設想正逐步變為現實!
「你們很幸運,據軍方人士介紹,這兩艘潛艇都屬于蘇聯的w級,如果是核動力,那就麻煩多了。w級屬常規動力,需要排氣充電,晚上潛艇經常浮出水面,有時他們干脆在海上航行,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李益的計劃我看可行。」山口大作在他的辦公室迎來兒子和他的伙伴們︰「現在深夜三點多鐘,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架水上飛機,另外派快船接應!潛艇在這里。」山口大作用指揮棒點點牆上的海圖︰「東經一百五十二度北緯三十一度,直線航行,你們可以根據到達的時間推算潛艇下一部位置,兩艘潛艇至于誰里面有貝娜,我給你們提供海島情報部門拍下的照片。」山口大作的確神通廣大,連海島也能搞定。「說實話,孩子們,我也曾想派人劫持潛艇,但這類高難度的任務不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你們體內流的是外星人血液,有許多能力也許連你們自己都無法相信。雄男不知道你注意沒有,你可以不用穿潛水衣就能在水下憋氣近四十分鐘!」加沙奇哎喲一聲,他此前基本上只會狗爬式。
「先生,潛艇要是在水下不出來怎麼辦?」弗蘭克問。山口雄男笑著說︰「弗蘭克,爸爸給我們的水上飛機具有搜潛反潛功能,你們美國海上警察一定非常熟悉。」弗蘭克光在曼哈頓區就累得夠嗆,很少辦案辦到海上的,平時除了擺弄他那只佩槍,再就是集訓時接觸別的武器,而對于其他軍種的設備鮮有耳聞。李益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他更關心那片海域的情況,比如風力風向海流海深浪高水溫暗礁之類。
飛機停下來,搬出橡皮艇,加沙奇不會游泳,就讓他呆在里面。三個人分工,由山口雄男和弗蘭克搖漿,李益用夜視望遠鏡觀察海面。李益向後擺擺,兩人住手,「你看看,雄男,那是潛望鏡還是呼吸管?」山口雄男仔細查看,確定不是潛望鏡。「是呼吸管,潛艇就在水下十幾米深處。」「再看看,這是前面一艘,還是後面的。」山口雄男擴大搜索範圍,沒有發現異常。「那就認定這一艘了!弗蘭克,雄男,我去炸掉潛艇的螺旋槳,逼它浮出水面,等它露出身子,你倆一定要制服先出艙的人。」「要不要穿潛水服?」「不用!」靠近,靠近!李益一個猛子扎進海里,弗蘭克和山口雄男焦急地盯著海面,十分鐘,二十分鐘!李益終于浮起來,抹抹滿臉的水珠,扒著橡皮艇邊沿說︰「不行,螺旋槳轉速太快,根本沒法下手!」「用水槍,把手雷掛在上面試試!」山口雄男出主意。
果然有效,手雷準確擊中目標,「 」地一聲悶響,炸斷了螺旋槳兩塊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