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他們急,還有更急的,那就是法國政府!貝娜被劫持,與法國沒有及時增派警力有莫大干系,本來希羅警官偵察到代號為「卓婭之魂」的行動,為何不出面干預,導致造成失控的局面?香港的兩名特工殉職確實冤枉,面對敵人周密的部署,他們簡直拿雞蛋踫石頭!梅蒂教授在特別會議上大聲指責權力部門瀆職,要求總統解除頭頭的職務。可是,與會的人都明白,追究責任只是其次,如今貝娜在太平洋里,加沙奇也下落不明,照美國轉述特工白狐的話說,他只檢查了一個營房的尸體,其他營房防衛過嚴無法滲入,所以加沙奇等人是不是真的被炸死,目前還不好定論,以當時現場的人看來,多半掉進了陰曹地府!懶
機要人員送來一份秘件,國務秘書看後舒眉展目,聲音洪亮地說道︰「先生們,剛剛從中國方面得到消息,他們確認清真寺發生激戰後,興都庫什某山谷曾有過一場惡斗,死者都來自蘇軍的精銳部隊,而且據巴基斯坦邊防軍報告,昨天晚間有架直升機從阿富汗東北城市法扎巴德起飛,沿巴阿邊境線向南飛行,飛機丟棄在阿富汗一側,人員估計已經潛入巴基斯坦。由此我們可以推測,打敗蘇軍精銳的絕不是穆斯林游擊隊,極大可能就是加沙奇他們。他們為什麼到法扎巴德,我想起來了,美國人曾經說過弗蘭克去喀布爾是完成與部落長老聯系武器事宜,而這個部落正位于法扎巴德!先生們,我斷言,加沙奇還活著,加沙奇還活著!」蟲
眾人俱笑逐顏開,個個豎起大拇指,稱這些外星人後裔聰明睿智勇敢頑強,假如法國能擁有他們這樣的幾十人,又可以重溫拿破侖皇帝橫掃歐洲的美夢!
「可是,先生,為什麼到目前為止各國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蹤跡呢?他們進入巴基斯坦已經安全了,干嘛還要藏起來?」梅蒂問,其他人覺得有理,一齊望向國務秘書。「哈哈,先生們,你們太小看這幾個人的能量,我估計就是因為她!」國務秘書索性寫在掌心賣弄一下神秘感,舉起手一張一合,性急的人站起來伸長脖子。「啊,貝娜!先生認為他們馬不停蹄地要去救貝娜!」「不錯!我發現這些外星人後裔不僅能耐出眾,而且團結友愛,做我們的表率綽綽有余!」國務秘書感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明天早晨我們應該听得到有關太平洋的消息!」
深夜,國務秘書收到下屬送來的情報,美國駐扎在日本的第七艦隊司令部偵听離日本本土八百多公里的海面傳來爆炸聲,一艘蘇聯潛艇不知何種原因浮出水面,美軍潛艇正在查找更多的線索。國務秘書為自己的準確判斷暗暗得意,只是沒有看到細節,尤其貝娜是否獲救尚不明朗,他要求有關部門加緊與美方溝通,爭取等他再次醒來時能听到好消息!
貝娜怎麼辦?山口大作的提問刺痛了李益和弗蘭克的神經,加沙奇遇難了,他還在愛人肚子里的兒子就是他們的兒子,救,一定要救!但光靠幾個人的力量恐怕難以湊效,沒有情報支援就像無頭的蒼蠅,看看廣袤的蘇聯疆土,要救一個對方也千方百計保護的人,真有大海撈針之感。弗蘭克的提議值得考慮,集合三塊圓片,借助它的能量說不定旗開得勝。李益扳著指頭算,再過四天就是父親六十大壽,可不可以借這個機會呢?李益說出自己的想法。
「時間太緊了!再說,圓片只是一種武器,就算能量巨大,可也不能用它去毀滅整個蘇聯吧。」山口大作因為不合時宜地提國籍的事而陷入被動,現在總算恢復了平靜。山口雄男過來請他們吃飯,席間繼續討論貝娜的話題。
「山口先生,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昨天貝娜被飛機接走,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美軍沒有掌握?要早知道貝娜不在潛艇里,我們還可以到海參崴或者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如今貝娜怕是轉移了。」損失加沙奇,李益最為心痛,不得不反思昨天的行為,眼前這個山口大作看似八面威風,卻居然沒有弄清貝娜的去向!
面對李益的責難,山口大作只能抖開他的底細︰「李益君,是這樣,所有的情報搜集工作我在昨天下午才完成,而從夜晚到你們來的這段時間,大部分人都處于休息狀態,怎麼好打擾人家?我承認這是個重大失誤,希望諸位多多原諒!」山口大作站起身來面向李益和弗蘭克鞠躬,李益這次倒真錯怪了山口大作,美國海軍的確捕捉了蘇軍運輸機接走貝娜的場景,但他們可沒有義務將情報通告給日本人啊。李益感覺剛才說的話過分了,山口大作又不是情報系統或軍隊的頭頭,能做到他那樣實屬不易。
「對不起,山口先生,我是有口無心!」李益也站起身,握著酒杯︰「按照我們中國人的傳統,酒桌上說錯話自罰三杯。」李益喝完酒,面不改色,想必日本的清酒與他平時喝的相差太遠,這玩意兒基本可以當飲料,哪有北京的二鍋頭武漢的純谷燒過癮!「好!好!痛快,痛快!」山口大作連聲稱贊。
「李益君,據我所知,你們國家對公職人員管理一向嚴格,這次你離開他們的視線已有八天,回去會不會受懲罰?」山口大作問的可是實情,弗蘭克也挺關心,跟著附和。的確,李益一直帶著沉重的心理負擔,自十四號不辭而別,國內什麼消息都不清楚,劉錦州到喀布爾是抓他的還是幫他的,天知道!像他這樣目無組織目無法紀的行為,性質很嚴重!啊,廖雯雯,李益剛才還想起她,等會何不打電話問問這個頂頭上司?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益回答︰「弗蘭克,山口先生,我看先各自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再商量怎麼營救貝娜。」「可是,李益,我們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呀,你要是還去非洲考察,如何聚會?如何共同行動?」弗蘭克憂心忡忡,和加沙奇一樣,他感覺沒有這個中國朋友李益參與,做起事來舉步維艱!當真千頭萬緒,李益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