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1979年10月26日
梅蒂教授提醒國務秘書,加沙奇不可放任自流,他肯定將到大阪與另外三人會合,然後伺機潛入莫斯科營救貝娜,但莫斯科非喀布爾可比,他們本事再高強也不會得逞,同時還必須預防四大家族逼急了采用圓片武器這種非常手段,到時捅出窟窿來想去彌補為時晚矣!應該和各國政府攜手采取隔離措施,爭取由成熟的政府機構掌管圓片方為上上之策。梅蒂教授的看法得到各國認同,所以才出現李益他們紛紛被召回的場面。懶
但貝娜這件事總得給加沙奇一個交代,梅蒂足智多謀,說出的計策令國務秘書頻頻點頭。
加沙奇被一輛豪華轎車接到愛麗舍宮的某間辦公室,國務秘書和梅蒂教授熱情迎候,照片倒是見過不少,而與加沙奇晤面尚屬首次,他們早慕名這位法國的寶貝,今日得償所願,自是心滿意足,寒暄過後,轉入正題。
「加沙奇先生,據情報部門獲悉,策劃綁架貝娜的是巴黎著名的醫學專家馬法蘭博士,」國務秘書遞給加沙奇一張通話記錄︰「這上面有馬法蘭接听的一句話︰卓婭之魂丟了!我們懷疑‘卓婭之魂’就是針對貝娜的行動代號,從貝娜與艾莉魯霞遭綁架開始,中間安德森古堡遇襲,日本人山口大作父子飛機上差點被劫持,依田三人失蹤,你和貝娜香港剛下飛機就有人設套子以及蓋克爾成功要挾貝娜進入潛艇,背後的影子就是馬法蘭!」「巴黎醫科大學教授馬法蘭?」加沙奇吃驚不小,他听說過,教授二戰時當過地下抵抗戰士,後來成為醫學博士,全法國醫學界的權威,難道博士還是克格勃?蟲
「對,馬法蘭可能是克格勃在法國的總頭目,他領導的情報網隱藏得如此深,我們沒有料到,這次要不是為了爭奪圓片,我們還不知會被蒙騙多長時間。但是,加沙奇先生,我們雖然掌握了很多線索,卻無法找到馬法蘭犯罪的具體證據,因此,法國政府希望你幫忙,幼使馬法蘭現出真身!」國務秘書紆尊降貴,居然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平民加沙奇,換了外人,早感激涕零匍匐于地了!
加沙奇聞言頗覺詫異,自己乃一介布衣,又與馬法蘭素昧平生,怎麼幫忙?看見加沙奇不吭聲,國務秘書不得不把話講明︰「馬法蘭很喜歡古董,听安德森先生說他曾經出價三千萬美元購買你那塊圓片,我想,還是利用圓片作為誘餌,引馬法蘭上鉤。這樣我們就能順著他的資金渠道和圓片的轉移路線,來個一網打盡!抓獲馬法蘭只是其次,重要的是能用馬法蘭和他的情報網,換回在莫斯科的貝娜!」
「換回貝娜?」加沙奇有些心動,「你們怎麼斷定馬法蘭可以換回貝娜?」國務秘書哈哈大笑,說道︰「加沙奇先生,馬法蘭不說在全世界,至少在整個歐洲是克格勃最有價值的間諜,他身上的秘密絕不是一個兩個貝娜可以相提並論的,只要我們獲得真憑實據,克格勃絕對得低頭,他們不會因為一個貝娜而失去歐洲!」
想起上次米高寧勒索圓片,加沙奇毫不猶豫拿出來,這次不過做回道具,有何不可,能救出貝娜,他加沙奇連命都不要,還在乎一塊圓片?加沙奇打定主意豁出去了,想必他的那些異國兄弟們能夠理解,不過圓片交出非同兒戲,得有個把柄捏在手里,這些人都是國家重臣,說話一言九鼎,搞個白紙黑字,諒他們不敢賴賬。
「先生,我同意給你們圓片!」加沙奇一說出口,國務秘書和梅蒂教授大喜。「但是,我們之間必須訂立一份契約,言明什麼時候歸還圓片。」「應該,應該!加沙奇先生,圓片屬私有財產,政府無權剝奪,你看怎麼訂立契約?」國務秘書問道。加沙奇想了想,要來紙筆,寫出如下條款︰
法蘭西共和國國務秘書和法蘭西共和國公民讓•保羅•加沙奇訂立協議︰
法蘭西共和國公民加沙奇決定出借祖傳物品圓片無償給法國政府臨時使用,租借期從公元一九七九年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兩點算起,至公元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五日下午兩點止,到時法蘭西共和國政府必須無條件將圓片交還給公民加沙奇。如果法蘭西共和國政府違約,公民加沙奇將有權訴諸法律,並向新聞媒體作出說明。本協議共兩份,分別由法蘭西共和國國務秘書和公民加沙奇保存,隨協議附錄圓片的規格及照片。
「十天時間?」國務秘書認為太倉促了。「夠了,夠了,先生!」梅蒂樂滋滋的,在他看來,破案指日可待,主要能一睹圓片的風采,那才是用上此計的真正目的。
雙方同意,加沙奇獨自出門,找到海倫,兩人一同取出海倫在她媽媽保險櫃的密碼箱。「你要轉到別的地方保管?」海倫問,心里還打鼓,加沙奇怎麼突然不信任她了?「不是,海倫。」加沙奇將在愛麗舍宮的情形講給她听,事情涉及救貝娜,海倫不好從中阻攔,總覺哪里不對勁,她得承認貝娜始終是加沙奇的軟肋,政府那些智囊們想必一清二楚。「我跟你一道去,就說我是你請的證人!」「好,海倫,你是獨立檢察官,身份合適。」有海倫見證,加沙奇更覺穩妥。
「海倫小姐來了!歡迎,歡迎!」國務秘書听到衛士的報告,放海倫進來,他知道以前發生的案子都有她參與偵破,加沙奇找到海倫算是動了心思。加沙奇打開箱子,梅蒂兩眼放光,端詳又端詳,撫模再撫模,真是百看不厭!李益已經告訴過加沙奇圓片的特性,任憑刀砍斧削,火烤液蝕,它都不會變形破損,想研究透徹,人類不得幾百上千年的功夫難以做到。
「交給你們了!」加沙奇看見他寫的協議已打成文件樣式,仔細讀了幾遍,和自己寫的一樣,又請海倫參考參考,兩人形成統一的意見後,再重新打印。國務秘書莊重簽上名字,海倫悄悄踩了一下加沙奇的腳尖,加沙奇會意,國務秘書還得蓋上共和國的國印!「我看不必了吧,國印可是總統掌管的。」國務秘書很為難。加沙奇蓋上密碼箱,說道︰「那我就找總統談!」國務秘書只好妥協,跟總統反應後,滿足了加沙奇的願望。
返回的路上,加沙奇把協議書交給海倫,問也不問她要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