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討論了近兩個小時,就是那一位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沒有說一句話。
那隱藏在墨鏡後的眼楮,也隱藏掉了他的想法。
可是,蘇影總覺得——
他的目光時不時會往她這一邊看來。
「熟悉嗎?有沒有認出誰?」在蘇影身邊,有一個戴著帽子,擋去了大半邊臉的男人坐了下來。只是一開始,蘇影就听出了,他是蕭恩澤。
蕭恩澤繼續說︰「榮叔,智叔,還有海叔。跟義父一起打江山的,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在這里,最能話事的。」
蘇影沒馬上回他話。
半晌,疑惑問︰「那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是誰?」
「您居然沒認出他?」蕭恩澤稍顯得意外,不過,口吻卻透出一絲興奮。
「我應該認識他嗎?」
「是的。還記得九歲那一年發生的意外嗎?害你差點丟了性命那一個人?」
「嗯?烈焰?」
「對!你這不是還記得嗎。」蕭恩澤無聲揚了揚嘴角,「當時,我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日子也挺開心的。很懷念那時候啊。你說,如果沒有那一次意外……我們三個人,現在會怎麼樣呢?」
「……世上沒那麼多如果。」
「偶爾想想不行嗎?」他的口吻有點幽怨,「沒點情趣。」
蘇影沒再說什麼。
因為前面那些人,好像爭辯來爭辯去的,還沒爭辯出一個結果。
「你說……最有可能殺蕭寒的那一個家伙是誰?」蘇影問了。兩個人說話的嗓音不大,也幸好,身邊位置上沒有坐著人。
聞言,蕭恩澤斂去了,一道冷眸直投向在前台上的烈焰。
蘇影不需要問,也看出了什麼。
一個人,凡是生出事來,無非是為了錢財名利。
再有一種可能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