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紫來看典雅。
沒有說什麼,僅立在病房前好一會兒,便淡漠地離開。
她不是多話的人,蘇影也不是。
只是,蘇影迷惘了。
唐逸凌找回封紫,再讓她出現在這里一趟是為了什麼?不會沒有用意的。原本她想沖到隔壁去質問,但,仿佛她早過了沖動的年紀,壓下了內心的浮動,等著唐逸凌來時再問。
典雅和封紫不同。
一個生病失憶了,不會有很大的威脅。
而封紫雖然是女人,卻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如今,蘇影有一個杯引蛇影之感。
感覺自己已經承受不下任何的沖擊。
每過一處,好像都在自危。
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在乎的人……若世上沒有牽掛就好了。她也不知,何事牽掛的人和事變得越來越多。是不是死過幾回的人,變得不是越來越堅強,而是越來越脆弱?
下午過去了。
典雅還是沒有醒來了。
醫生也來查看過,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能說再等等。
蘇影覺得壓抑之極,不自覺出了住院的大樓,在樓下的花園中靜坐。黃昏了,看了一些行色匆匆的下班人等,還有幾個散步的病人。除了這些,沒有過多的人。安靜,很安靜,比起城市的喧鬧,感覺讓人寧靜了很多。
倏地,她听到了鐘聲。
悠遠的,鐘聲,像是教堂的。
在這里很多天了,經常能听到這一個。
開始沒什麼在意,今天卻變得特別敏感。
有一股沖動,讓人想去看看。
順著鐘聲的方向去找,出了醫院,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間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