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王爺看上去也不過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若非醉了,怎麼竟說胡話?一會兒說要帶我離宮,一會兒又說不做王爺。要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不一定做出什麼樣的文章呢。」
「錦兒,你變了。」
王爺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那份觸踫細膩而輕柔,比起皇上,王爺的手倒似乎更金貴一些。美到如玉,找不出半點瑕疵。
「哪變了?」
我故作鎮定的問著,想或多或少打听一下過去的那個我,就近是個怎麼樣的人。
「過去的你似湖,現在的你似溪。」
新月思索了片刻,自己斟了一杯香酒,一仰而盡後,對我下了這麼個結論。
「怎麼說呢?」
我仍不放棄,繼續追問著。
「過去,你如湖水,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只會默默的听著。連附和都沒有,更不會質疑我的決定。就連我要送你入宮,你也只含著眼淚點了點頭便再無他話。可現在,你如溪水,潺潺細絹卻也川流不息,比如剛才,你竟會勸阻我不許我胡言,又比如現在,你會追問我的想法。」
和著以前的我,就是一個啞巴一樣的角色麼?
心下了有份了然,又開口笑言道︰
「無論湖或者溪,還不都是水麼?不過是環境變了,總要學著適應。」
「為了適應,可以連心也變了麼?」
他並未拿起桌上的任何食物,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只平靜得出奇的問出這麼一句來。
「蘇芸錦還是蘇芸錦,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曾變過。」
不能算是說謊,我確實還是我,就算比起原本我所生活的時代,這里不知道是要早上多少萬年的時間,我卻也還是我,不曾變過。
只不過,此刻我口中的蘇芸錦並非他印象中的那個蘇芸錦罷了。
「救命之恩芸錦已經謝過,現下天色已經不早,就不打擾王爺用餐了,芸錦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