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是從王府里出來的,所以就要這麼謹慎的把我剖析得徹徹底底?
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朕問你琴棋書畫你精通哪一樣,你竟教了朕一種從未見過的棋數。可從三次手談來看,你也並非心思縝密之輩。」
我終于是沉不住氣了,于是輕輕垂下眼瞼淡淡的說著︰
「如果臣妾的存在讓皇上如此的不安,其實不必費盡心機去試探臣妾,直接把臣妾扔進冷宮或者驅逐出宮不就罷了?若實在不能安心,推出去斬了反倒省事兒。」
皇上似乎極不滿意我的態度,于是大手覆上我的下顎,緊捏著我的臉頰以讓我的骨頭發出了咯咯響的力道逼我睜開眼楮看著他。
下巴被捏得生疼,想掙扎才發現自己始終被他壓在身下,半分也動彈不得更謬論掙扎。
于是只好遂了他的願,乖乖的睜著眼盯著他的眸子。
「你沒有巧舌如簧,不足以左政;
不是國色天香,不足以讓朕沉迷;
不是博學多才,不足以讓朕欽佩;
連字都不識,怕是也不能窺探機密;
沒有武功蓋世,不可能殺朕于千里之外;
你唯一的長處便是這周身的體香宜人,能夠讓朕睡得格外安穩。
那麼,太後把你送到朕的身邊,難道為的不是讓你在朕熟睡之際取朕性命麼?」
憤恨啊……
或許皇上說的在客觀來講都是真的,可听著別人把自己數落得一無是處還是讓人很不爽。
很想回嘴反問他是有多優秀?憑什麼這樣損我?
可話到嘴邊我還是忍住了,他確實很優秀,而眾多優點中的一項,但是他擁有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我可還沒傻到要拿自己的小命去換一個說法。
那種不理智的事兒我是不干的,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于是,我在腦中百轉千回之後,換了另一個角度回來答他的話。
「太後是皇上的親娘,哪個做娘的會派人殺自己的兒子?這話若叫太後听去,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