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消瘦了一些,臉上也略有疲態,充其量算是給他的嫵媚平添了幾分頹廢感,卻絕算不上是病態呀。
「若是病了就該看大夫,找我何用?」
新月松了松環在我腰上的手,縴細而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輪廓,落在下顎處。
輕輕的一捏,讓我正正的仰望著他的眼眸。
而他,卻略帶調侃的淺笑道︰
「我這病名曰「相思」,任什麼醫術如何高超的大夫也是無計可施。這世上只有一貼救命的藥,那便是你。」
「好一張油嘴滑舌,不知哄去了多少胭脂水粉?」
回一句戲言,我轉身繼續依在他的懷里仰望著星空,絕計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所謂誓言和謊言,差別只在于前者是說的的人當真了,後者是听的人當真的。
我又不是什麼痴情兒女,憑白守著一句「相思」空度年華。
即然不信,就只當是玩笑一句也就罷了。
「我那時說的話,現在仍然算數。若你點頭,我便用我王爺的位份去換你回來。唯願與你攜手四海逍遙,只羨鴛鴦不羨仙。」
「很是謝謝你還願意為我冒險進來陪我說說話,只是這樣就已經夠了。我一天是皇上的女人,就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別再說什麼要帶我走的傻話,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婉婉的起身,從他的懷里分離開來。
新月也並未強求,只是仍在原地凝視著我。
我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微微福了一,然後很委婉的下著逐客令︰
「芸錦累了,先回室休息。王爺請自便。」
說罷,我繞過他的身側回了紫宸電內。
這一個月來的冷宮生活確實寂寞,唯一能夠出入這里的人只有蓓兒,卻偏偏那蓓兒簡直就是個會說話的啞巴,想和她說說話來解悶比登天還難。
難得有個人能混進來陪我聊聊,哪管沒什麼實質的東西,卻也讓我心情舒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