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光查覺到我的異樣,濃潑墨的兩道劍眉就在額心微微蹙起。
他輕喚著我的名字,此刻卻讓我顫抖的更厲害。
「皇上希望芸錦如何去做?自請貶為庶民驅逐出宮如何?還是,非要再殺我一次不可?」
韜光扳起了臉大步上前將我擒住,明明沒有表情卻比憤怒的獅子更讓人害怕。
危險的因子懸浮于空,透過毛孔穿透皮膚混雜在我的血液之中。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失態,我該秉承著我一路以來「腦袋重與一切」的信念小心翼翼的維護好我自己這個腦袋。
「臣妾……」
很骨氣罷?我竟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想要認錯的話還未出口,人已經被韜光打橫抱起直奔龍床。
他翻身將我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住我的唇。
掙扎無用,只好沉淪。
直到我差點因為缺氧而死掉,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我的唇。
「我不能貶你出宮,也不能殺了你,因為你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我不能沒有你。所以,你也不要再想著用這種辦法離開我。」
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心里膨脹著的感覺延伸到指尖,那無法遏止全身麻木是我無法言喻的感覺。
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崩潰在了他的懷里。
雙手勾住他的頸子,哭得一塌糊涂。
直到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已經累得再也哭不出來了,心下才舒服了一些。
韜光什麼也沒說,只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憑我哭到停歇,才輕輕的擦掉我的眼淚,略帶調侃卻寵溺的說著︰
「明明你是如此狠心想要拋棄我,怎麼這會兒倒哭成了個淚人兒,好似是我辜負了你一般。」
我憋憋嘴,想將頭別到一邊卻被他阻止。
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淚又再次的泛濫,委屈的說著︰
「明明是你鐵石心腸,要用我的命去給景悠然立威後宮。現在卻又說得這般痴情,叫我恨你也不是,愛你也不是。你才好生狠心,怎能如此欺負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