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氣里已經透著不耐煩,這麼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在擠牙膏。
「奴婢說,景悠然雖然從尚食變采女,也不過是平添了後宮中一個深閨怨婦罷了,皇上早開了金口絕不會寵幸她……菜園子里的雞,飛上了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咳咳……」
我借著咳嗽掩蓋了隱忍不住的笑意,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奴才的一張刁口卻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
于是我的態度也自然緩和了一些,又道︰
「然後呢?」
「景采女問奴婢們是在哪里听來的消息,奴婢們……奴婢們……」
「你們說是听見皇上親口對我說的了?」
「是。」
兩個婢女又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匍匐在我的腳下。
其實,韜光那時確是曾經承諾我說景悠然將會一輩子只是一個采女,也說過永遠不臨幸她,可那畢竟只是韜光哄我的話,就連我都知道當不得真,不想竟被這兩個奴婢竟然拿來嚼舌。
不過,這話即然傳到了景悠然的耳朵里,再加上韜光當時是對‘我’說的,可信度自然會增加。
因為我和景悠然都很清楚,她是我的忌諱,所以我慫恿韜光冷凍她的可能性大常之大。
「下去吧。」
我揮揮手,算是赦免了這兩個多嘴的宮婢。
兩個宮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連聲道謝之後退出了偏殿。
我坐了一會兒從偏殿出來的時候,正遇上墨公公匆忙的跑向紫宸殿。
遠遠見著了我,便又急匆匆的向我跑了過來。
「墨公公,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慌成這樣?」
「小主兒,出大事兒了。」
墨公公是韜光身邊的老公公,平日里屬他最是老神在在,怎麼突然慌成這樣?
「什麼事兒啊?」
我不禁好奇起來,今兒是什麼日子?大事都趕在這一天爆出來了?
「太後……太後召見您呢。」
「太後召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