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兒總是細心的,順著我的目光向上看去,也看到了站在門檐上的男子。
她下意識的將我擋在身後,小心的防備著門檐上的人。
我輕輕拍了拍蓓兒,示意她不必緊張。
那男人不知是在那里站了多長時間了,若是有心害我,等我們發現這會兒早該已經得手了。
「這里是宮闈禁地,奉勸閣下速速離去。若片被片刻後來回巡查的禁衛發現了,恐怕您會插翅難飛。」
他早就知道我發現了他,此刻听了我的話卻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倒輕輕一提氣,從門檐上躍了下來。
直到他穩穩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才看清楚他的臉。
「臣妾恭迎皇上聖駕,願吾皇萬歲金安。」
我福身請安,微蹙著眉不敢抬頭。
韜光輕輕將我扶起,如四個月前在紫宸殿揮筆做畫時一般的將我攬入懷中。
輕輕一揮手遣退了所有的奴才。
蓓兒想要逗留,卻被韜光冷眼一掃,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你贏了。」
四下無人是,韜光在這銀妝素裹的世界里與我相擁而獨立于世。
他輕輕挑起我的下顎,讓我無法回避他的目光,輕啟薄唇,卻只道出如此的三個字來。
我無法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我四個月來門庭緊閉,甚少出門。能和他遇見的場合我基本是全都避諱開了。
雖然我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我也同樣知道他不相信這一點。所以我又怎麼敢出現在他面前礙他的眼?
我唯求就是能和孩子平安的活下去而已,哪里還敢招惹他?
縱然如此,他卻特意跑來開陽殿對我說我贏了?我贏了什麼?
「告訴我,這四個月來你明明就在宮中,卻好似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從不曾在我面前出現過一次,就連去向太後請安,也特意選在我早朝和晚膳的時間。如此刻意的回避,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為的就是讓我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