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昨晚開陽殿走水,燒成了廢墟。珍貴嬪被皇上接去了紫宸殿,還以為小別勝新婚,今兒珍貴嬪會因疲憊起不來身,不會向太後問安了呢。」
我冷冷一笑,微揚著下顎睥睨著景似畫,淡淡的說著︰
「同是出自中鎮將府邸,同是景大人的千金,令妹悠然卻比姝美人懂得規矩。還記得她獲封為采女的第一日,便提了點心到紫宸殿向當時只比她高出半級的本宮請安時,曾對本宮說過「就算只高半級,禮數也要周全的。」那時還以為景大人教女有方,如今看來,縱是同一棵樹上結的果子,也有優劣之分。」
景似畫從入宮以來一直受聖寵眷顧,韜光對她有著別的妃嬪所沒有的寵愛,而這一點,也恰恰是我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她曾經指示至今仍被禁足閉門思過的景悠然在我的吃食里動手腳加害我,還有那一晚她曾目睹並參與了韜光于我的「懲罰」……
種種加在一起,我怎能容得下她?
景似畫入宮比我早,我還是暖床丫頭的時候她已經貴為從四品上的姝美人,如今我扶搖直上穩坐了從三品下的貴嬪,整整比她高出一級來,要她向我行禮請安,她自然是百般的不願意。
可我倆迎面踫上,我話也說得如此明白,她就算再怎麼不甘,也只能強擠著笑臉向我微微福了福身子,不情不願的道了一句︰「臣妾見過珍貴嬪,珍貴嬪千福。」
我仍是維持著不冷不熱的微笑,卻並不理會她的請安,索性直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徹底的無視了她的存在。
余光掃見了景似畫扭曲的臉,心中爽快至極。
過去的四個月里,我息事寧人只求保住月復中這塊肉,所以對于景似畫的過去種種,我也只好隱忍不發,但現在即然逼無可逼,那就只能乘風破浪了。
要讓別人敢再來招惹我,就必須得在後宮立威。
微微回頭,看著我身後怒目橫向的景似畫,心中有了計較——就拿她來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