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不大,但卻透著怒氣。一方面是替傅瑤生氣,另一方面也是氣我明明和千秀宮里的任何人都沒有過節,為何卻要因為傅瑤幫了我便排擠她,欺負她?難道整個千秀宮都盼著那場火燒死我麼?
「奴婢認得……奴婢認得。」
「傅寶林是本宮還是小主時便結識了的姐妹,就算是住在千秀宮,卻也是本宮的人。如今在這遭了欺負,你倒要如何向本宮交代?還是,這你這奴婢存心要找本宮晦氣麼?」
「不不不……珍貴嬪娘娘明鑒啊,傅寶林這傷和奴婢無關啊,不是奴婢傷的呀。」
眾所周知韜光寵我,從我還是小小的采女時便已經如此。此刻我身懷六甲又住回了紫宸殿,位份上雖然排不到後宮之首,但在我之上也僅有一個婉修儀和一個玉充媛而已。若是得罪了我,讓個把奴才在這紅牆大院里沒有好日子過,我還是辦得到的。
于是那姑姑急忙的撇清著關系,向我解釋著。
「不是你?那你倒說說,是誰欺負傅寶林?你身為千秀殿掌事的姑姑,可別告訴本宮你不知道,不然……這千秀宮你也別管了,索性去洗敬事房伺候罷。」
那姑姑哪里還敢搪塞我?
在千秀殿雖說伺候的都是小主,但誰不知道這里油水多?
各管家進宮的小姐,家事殷實的大有人在,為了女兒在宮里能多人照應,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雪花白銀往這里送的。哪家的小主隨便一點打賞,也頂了她小半年的薪俸呢。
但若被我貶去敬事房,那就是去伺候奴才的奴才,沒外快可撈不說,那群子奴才受了氣,必也是要出在她身上的,再加諸想要討好我的,就算沒事也不會給她好看臉色。
心中明白利害,姑姑嗚嗚哭了起來。
「是……是和傅寶林同寢的師采女……不小心……不小心踫傷的。奴婢已經問過傅寶林了,是傅寶林說沒事兒,叫奴婢別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