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為你清空六宮,讓你成為紅牆里的「唯一」。因為我有我必須負擔的責任,若今天我能為你拋棄所有妃子,他日我便會為了其他女人拋棄你。但是,在這里——你便是「唯一」。」
韜光將我的手掌按在了他左胸心髒的位置,隔著衣服仍能感覺得到那有規律的心跳,加上他此刻專注的眼神,不禁讓我眼眶一紅,哭了出來。
「況且,你不能因為我今天對你的「保護」,就亂扣罪名冤枉我啊。我幾時對你說過謊了?」
韜光輕輕撫掉我眼角的淚滴,動作輕柔得好似在呵護人間的至寶。
其實,早已經屈服在他的溫柔之下,只是心中那忐忑不平的情緒讓我無法視而不見。
于是撇了撇嘴小聲的抱怨著︰
「你明明說錦兒在開陽殿這四個月里,你一直睡在書房。那玉充媛是怎麼懷孕的呢?」
「原來你氣的是這個。」
韜光好似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直到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了笑意解釋道︰
「我可沒有說謊,我是確確實實的在書房里睡了四個月,沒回紫宸殿也沒去任何一個妃子的寢宮。可是,我沒說過這四個月里沒寵幸過任何妃子啊。大概是兩個月之前,無雙穿著小太監的衣服進了御書房,那日我正好心煩喝了一點酒。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軟香溫玉在懷,怎麼可能不動心思?」
是,韜光說的合情在理。
是,韜光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合情在理」和「理所當然」卻不能撫平我心中愈演愈烈的糾結。
我為了保住我們的孩子而把自己關在開陽殿里飽受相思之苦的時候,他卻在書房里和顏無雙風流快活。
這也就罷了,他怎麼還能在四個月後裝出一副痴心模樣向我表著忠誠,說什麼四個月來睡在書房,沒有回過紫宸殿也沒去過別的妃子那里?這分明是在誤導我。
若不是今天顏無雙爆出了懷孕的事情,我還傻傻的相信著他也為我苦守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