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光不語,只緊攥著我的手擱在唇邊狠狠的吻著。
我有淺淺的笑著,一側頭才發現慕容澈,景似畫,傅瑤,全都站在屋里。只是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凝重得如這夜色一般。
冷宮的房間本就不大,平日里住著我和傅瑤已經覺得有些擠,此刻竟滿滿的站了一屋子,更讓人透不過氣來,怎麼都覺得壓抑。
「你們……」
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月復,我心瞬間收縮得好似要從身體里消失了一般。
我本該微微隆起的小月復竟平坦得好似空無一物,一陣涼意從腳底直躥上腦門,讓我整個人瞬間窒息。
「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發了瘋的抓著我所能夠得到的一切,紅了雙眼卻哭不出來。周身的無力感好似一個沼澤拼命的把我往絕望里拉扯,于是我只能更奮力的掙扎。
韜光緊緊的將我鎖在懷里,憑我的雙手在他的背後拼了命的捶打,牙關緊緊的咬住他的肩膀,隔著厚重的棉服仍能嗅到清晰的血腥味,而韜光卻一動不動的硬挺在那里。
「我們還年輕啊,還會有機會的。」
這句話的底蘊有多厚重?竟如一塊千斤重的大石瞬間壓住了我的胸膛,讓我在一個瞬間里失去了所有的本能,連呼吸都不會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良久,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緊鎖在眼框里的淚如斷線的珍珠顆顆滑落,最終連成了溪流,無止無盡。
慕容澈在一旁緊鎖著眉頭,聲音低沉,少了素日里一貫的玩世不恭。「你最近吃過什麼?用過什麼?除了我,還有什麼人拿過什麼東西給你?」
我很努力的在回想著,最終無力的搖搖頭︰「沒有了,知道我在冷宮的人本就只有你們幾個,除了你們之外從未有人見過我啊……」
「那就奇怪了。剛才大夫說,你之所以會小產,是因為你攝入了大量的麝香。我檢查過了你日常用的東西及飲食,都沒有發現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