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抹笑容,卻像一根刺,扎在了拓跋熠的心口。
如果今天他沒有收到請柬,又姍姍來遲,正好踫上孟靜襄和那個鄭經理在酒店門口鬼鬼祟祟…
他不敢想象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司徒瀚是有心想要保護她,但按照他那樣單槍匹馬的一間一間房去找,他能及時找到她在的那個房間嗎?
他不是沒有辦法用最快的時間找到,他也並非調不到比拓跋熠更多的手下,但他沒有。
因為他不能聲張!
他與那個鄭經理還有著生意上的合作關系,絕不能撕破臉。
所以,今晚如果不是有那麼多的湊巧…
拓跋熠痛苦的擰起眉頭,「悅歌,今晚上你為什麼會去酒會?」
孟悅歌想了想,「我想看到瀚哥哥,念之姐姐就帶我去…」
說著,她忽然睜大了雙眼,抬手敲著腦袋︰「糟了,我忘記還有事情沒做了…」
「什麼事?」她委屈的撇著嘴兒,「念之姐姐讓我說的那句話,我還沒有說…」
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拓跋熠︰「拓跋哥哥,還可不可以回去,去酒會?」
回去酒會?
他看著她紅腫的小臉,「為什麼還要回去?」
到底是什麼沒說的話,讓她居然可以忘卻了在酒店受到的傷害,一心想要再去酒會?!
「因為…」她甜甜一笑,「我還沒對瀚哥哥說—我喜歡你,我想要做你的妻子—這句話呀!」
在去酒會前,念之姐姐可是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在酒會上大聲說出這句話。
這樣的話,瀚哥哥就會讓她做自己的妻子了。
拓跋熠一怔,心中涌蕩的不知是怒氣還是心疼,讓他頓失冷靜。
「悅歌,」他一把推開她,又緊抓過她的雙肩︰「到底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
孟悅歌被他滿臉的沉怒嚇到,結巴著問︰「什…什麼?」
若在平常,看到她這畏縮又受傷的模樣,拓跋熠絕不會說出一句重話。
但此刻,他卻只想罵醒她,搖醒她︰「你好好記住,你的瀚哥哥不會娶你做老婆,他要娶的人是你的姐姐!就算他想對你好,疼你,關心你,那也得在你不會妨礙他利益的前提下,你明白嗎?」
看她茫然的表情,顯然是听不懂。
拓跋熠深吸一口氣,讓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才繼續道︰「悅歌,你听拓跋哥哥的話,不要再想著你的瀚哥哥了,你跟他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話說間,車子驟停,已經到了孟家的大門口。
一直傻傻瞧著他的孟悅歌忽然伸手,重重的推開了他。
拓跋熠一怔,卻听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瞬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淚水死死的含在眼眶,絕不讓它掉下︰「我不相信你!」
再次重申,她緊緊的咬著嘴唇,轉身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