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著︰「他沒有說出來,一定是怕你害怕。可是,他卻一直默默的保護著你。」.
司徒言點頭,眼神無限傷感︰「管家叔叔曾跟我說,媽媽臨終時,拉著哥哥的手只說了一句話,讓他一定好好照顧我。」
這句話對司徒瀚來說,是媽媽的囑托,也是一把枷鎖。
從此,他做任何事,都要考量弟弟的處境。
想到這里,孟悅歌心里漸漸釋然了累。
想起以前她與司徒言有誤會的時候,他總是對司徒言照顧多一點。
原來,那並非是他不愛她,而是親眼目睹那般恐怖的傷害之後,把對弟弟的照顧變成了一種責任和習慣。
為了阿言能在療養院得到更平穩的生活,他必須保住司徒集團總裁的位置萌。
于是,當年他才按照父親司徒明的吩咐,答應與孟靜襄結婚。
也因為這樣,他才舍棄了與秦心蕊之間的一段情吧。
他的犧牲與付出,有誰能明白?!
別說秦心蕊,她不也是怪他,恨他許久嗎?
想到這里,孟悅歌不禁一陣心痛。
他習慣用冷漠和嚴酷偽裝自己,把自己藏得那麼深。
對待陌生人,是不屑露出真面目。
那麼對待他們這些身邊人呢?
一定是不想讓他們為他擔心吧!
「阿言」
她怔怔的道︰「我們欠他的太多了。」
司徒言微愣,「是啊,一直以來,哥哥都那樣保護著我」
說著,他漸露鼓勵的笑容︰「但現在不同了,悅歌,哥哥有了你和無憂無慮,他不會再感到孤獨了。」
他感激的抓過她的手︰「謝謝你,悅歌。謝謝你,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他。」
孟悅歌淡淡一笑,心里卻是一片唏噓。
她怎麼對得住這個「謝」字?
她也曾經那麼任性、固執,那麼無情的傷害過他。
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她。
她應該對他說︰謝謝你,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我。
沒有你,我無法堅強的走到今天。
沒有你,我的世界不會有這麼多的色彩。
沒有你,我就不曾是真正的---孟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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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總,早上好!」
真奇怪,今天一大早,特別助理怎麼就來辦公室等著了?
「什麼事?」
孟悅歌問著,還來不及坐下,助理就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了她面前︰「孟總,我們發現一個異常情況,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
助理凝重的表情讓她不容怠慢,趕緊翻開了這一疊厚厚的文件。
才翻了幾頁,她的面色就由疑惑轉為了驚訝。
助理也不出聲,只等她快速但仔細的翻過了最後一頁。
「這是」
孟悅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怎麼回事!」
文件資料上顯示,孟氏百分之八十小股東手中的股份,都已由司徒瀚出資買下。
依照他們當初的計劃,他應該把這些股份都歸于司徒集團或者他自己的名下。
但是,資料上卻顯示,這些股份都被劃歸在了她的名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不怕引起二叔的懷疑?
還是,他已經開始了那個怎麼也不肯告訴她的計劃!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思索片刻,孟悅歌問道。
見助理搖搖頭,她松了一口氣︰「一定要封鎖消息,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再看看。」
助理領命出去了,孟悅歌起身走到碎紙機前,將這些資料一頁頁砸碎了。
心里,一直都無法平靜下來。
前天晚上,阿言已經被他送出國外去了。
她和阿言都認為,他之所以要這麼匆急,一定是因為他有什麼計劃。
既然把阿言送出去,就代表他不希望還要分神顧及阿言的安危。
除了司徒家的人,還有誰會傷害阿言呢?
那麼,他要做的這件事,一定既與二叔有關,又關系到司徒家的利益!
司徒瀚
她呆呆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迷茫一片。
你到底要做什麼?
到底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是為了保護我嗎?
可是,如果保護了我而讓你受到傷害,又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意義?
她好想要阻止他,用盡自己一切的力量阻止他!
可是,她能做到嗎?
不管了,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試一次。
「悅歌,你怎麼來了?」
公寓的門被拉開,看到他微訝的臉,孟悅歌松了一口氣。
總算找到他了。
今天一天都在找他,最開始讓人拐彎抹角的打去公司,他竟然不在。
又讓人打來公寓,也沒有人接電話。
她沒辦法了,只好趁深夜偷偷的來,還好他在家了。
「快進來!」他快速將她拉進來,把門關了。
其實他在四周都安排反跟蹤,沒有接到任何異常的報告,應該沒事。
匆匆要拉她進來,是因為他是這樣的想要抱抱她。
「外面冷不冷?」
他從後將她摟入懷中,一邊幫她解下圍巾。
「還好,」孟悅歌回答著︰「都快三月了,不會很冷了嗯」
他怎麼丟了她的圍巾,就開始啃她的脖子。
好麻,好癢她閃躲著,卻躲不開他的懷抱。
只能轉個身,頂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反客為主。
一記又深又長的熱吻,他將下顎抵在她的額頭輕喘。
這幾天忙的事情太多,都沒有機會見她,想念早已潰堤。
「悅歌你吃晚飯了嗎?」
「嗯,你呢?」
「我嗎?」
抱著她的雙臂收得更緊,「我知道有人要送宵夜過來,所以沒吃。」
宵夜?孟悅歌疑惑,她並沒有帶任何食物來啊
陡然明白了他話中深意,她一愣,臉色不由地緋紅。
而他的吻,已纏綿的落在了她粉女敕的臉頰、精巧的耳蝸、柔軟的唇
她在心里叫著,不對啊,她明明是來問他事情的,明明是
隨著他滾燙的吻落下,那粗重的男性氣息一聲聲喘在她耳邊,她的思緒頓時亂作一團。
柔軟的身子,不由地朝他緊貼。
每每總是如此,只怪自己的身體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再也無法听從理智的腳步。
她抬高雙臂,繞上他的頸,放縱他更深的汲取她的甜美。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短發,無限柔情.
「悅歌我們去房間嗎」
她沒出聲,柔粉的小舌頭舌忝過他的唇角,算是答案。
他笑了,正要將她抱起來
「嘟嘟嘟」特制的警報器,忽然在沙發一角響起。
孟悅歌一愣,他已伸手拿過,按下其中一個鍵。
「老大,二夫人來了,車子進入了停車場!」
二夫人?孔亦箏!
她來做什麼?
旖旎散去,想到她曾對阿言做過的事情,孟悅歌一陣緊張︰「她會不會…會不會傷害你?」
她的緊張讓司徒瀚非常開心︰「傻瓜,她想打架,也要看力氣有沒有我大!」
說著,他親親她的額頭︰「你乖啦,去房間里等著,我把她打發走了,就來繼續我們沒有完成的事情。」
「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個?
孟悅歌掐了他一下,估計孔亦箏應該上來了,便轉身躲進房間去了。
為了不讓二叔看出破綻,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她這麼晚還在這里。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過道的轉角,司徒瀚收起眼底的狂瀾。
轉過身,他的面色立即恢復了冷漠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