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性子直,又不會水,瞧見小姐掉到湖里,一下慌了神,在那里急呼救命,心里則悔的要死︰當初就不該容得小姐由著性子冒這個名,頂這個替,若因此有個不測,她有何臉面去見祖師婆婆。
她在岸上急的直跳腳,心里那個惱真是無以復加,眼見小姐被金晟救上來,人,也緩過氣來,卻在這時,听到那個惡奴在那里污陷小姐,她一怒,就回頭,指著鼻子便罵。肋
事實上,依著她的性子,最想做的是︰當場就把人給劈掉了,所幸心里還牢記著這里是皇宮,才沒有過去將人揪起來重新扔到河里去喂魚。
可她還是犯了心直嘴快的毛病——這里是皇宮,怎能容一個隨嫁而來的婢女對著皇帝大呼小叫!
雪嬪一副泫然欲淚的依在滄帝的懷里,咬著唇,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兒。
滄帝異常震怒,威利的劍眸一橫,沉聲喝叫︰「來人,將這個不分尊卑的惡奴當場杖斃。」
一聲令下,便有內侍上來擒拿,朧月心下一楞,潛意識的往小姐身邊退去,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紫珞此時已經回魂,看到皇帝竟然出言說要把朧月杖斃,心下急駭,嘴里忙直叫︰「不可以,請皇上收回成命!」
她揮開金晟的懷抱,轉而抓住朧月的手。
她連身形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一個人兒,居然作出了一副想將人牢牢保護好的架勢。鑊
金晟冷冷的看著,身為一個區區婢女,膽敢在雪嬪跟前以下犯上的,無疑就是在自尋死路——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個心思陰毒的女人,這女人一心想抓了他的把柄,如今正好被人家抓住了,哪肯輕易放手。
他不想出言,一個奴婢,死便死了吧!
可有人並不這麼想——他就說,他的新妃,根本就是一禍害,完全不懂審時度勢,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敢跑出去當箭鈀子。
「凌嵐,你給我回來?」
她又想做什麼?
金晟抿緊唇線,心下怒濤翻滾。
紫珞置若未聞,走了幾步,體力不支的沖滄帝跪倒,叩下頭去請罪︰
「皇上,婢女不懂事,冒犯了雪嬪娘娘,還請皇上恕罪,還請皇上看在凌嵐拼命相救雪嬪的份上,饒了凌嵐的婢女。事因由凌嵐無心闖入娘娘的小築起始,任何責罰,凌嵐皆願一力承擔……」
「大膽凌嵐,你說你可承擔,朕且問你,謀逆皇嗣的罪責,你能擔得起麼?雪嬪懷著朕的龍子,她這一落水,可是兩條人命……偌大的御花園,你什麼地方不可以逛,偏偏就闖進了朕嚴令禁止入內的地方,依朕看來,你凌嵐公主來北滄和親是假,蓄意壞我滄國皇室安寧是真……來人,把這惡奴給朕杖斃了,至于這位所謂的凌嵐公主,杖責三十,投入大牢,待事情查證所實,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