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傾城第一妃 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8[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她的心,莫名的有點悵惘!

這悵惘,來的詭異,就像夜里忽起的薄霧,輕輕裊裊就纏上心頭,怎麼撥也撥不散。

她不該情緒低落的。

他再娶,關她什麼事來了?

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人女人,也不關她的事,只要他不怕彈盡人亡,他愛什麼去風∼流,全是他自個兒的家務事。肋

她只要安安穩穩的演著「凌嵐」這個角色就好!

千萬不可以有代入感!

紫珞提醒自己,並且很努力的甩開來自心頭上的失落,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對這個男人有什麼異想天開的想法。

雖然,在中國,轉世後的他做了她的丈夫,可那也僅僅只是一場意外。

在看到對女人如此不負任責的金晟之後,紫珞心里對于一諾唯一一些難以言語的情愫都已變成了嫌惡。

但,為什麼轉世之後,金晟又會和她糾纏在一起了解呢?

到底紫珞這一世發生了什麼讓人始料未及的事,從而令他們輪回之後再次攪在了一起?

紫珞不敢深想。

反正,她心里已認定自己跟他決不可能有什麼後續發展的,她會想法子將這個包袱甩掉——能甩多遠便甩多遠。

只是,她不免又心生疑惑︰那些所謂的蝴蝶效應,到底是九華這一世影響了中國那一世,還是中國那一世影響了九華這一世?鑊

她是個凡人,無法參透。

祖師婆婆告誡過她,不要隨意穿上女兒裝,一旦穿上,命運的軌跡就會被啟動,它會把你卷到特定的齒輪里輾住,讓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掙月兌不了它的禁錮。

秀眉輕蹙,紫珞有些心驚肉跳,想到自己兩次穿回女兒裝,皆是因為金晟,心里就覺得毛凜凜的。

這到底是巧合?

還是命定的?

她極無奈的一嘆!

管他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

門吱扭開了。

紫珞挽起帳幔看,是朧月進來了。

著青衣婢女服的朧月手上捧著一束鮮花,擰著眉頭冷顏淡色的走進來。

這孩子一直是一個冷艷的美人,即便穿的清淡簡單,易容後掩盡自己的姿色,可依舊是個美人兒,只是心態不太正常——也許是受了自己的影響,特別討厭花心薄幸的男子。

紫珞討厭歸討厭,還能從理性上做到以客觀的態度去評價某個男人。

歷史上評定一個人的功過是非,總要從很多大方面去考慮——這些方面里,是不是花心,是不是薄幸,皆無關重要。

嗯,自己能容忍金晟,大概就是因為她有很深厚的歷史觀,能不帶個人感**感的去審視,看到的是他在不同方面的優秀以及成就。

朧月並不一樣,她是以女子的角度去看世界,于是,觀念里就多了更多的個人喜好。

她一直一直很討厭金晟,就像她厭惡那個令她懷孕的男人一樣,迷種偏激的第一印象早在她心里生根發芽,誰都無法拔掉她對于男人的觀感。

「呀,小姐,你醒了!」

朧月本來垂著頭,情緒似乎很不痛快,等抬頭看到紫珞睜著美麗的水眸,嘴角輕揚的睇她時,眉眼間的陰霾就像變了魔術般,倏地散去,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孔上,將手上的花插掉後,急步走來。

「嗯!」

紫珞虛弱的靠在床欄上,直勾勾的看了她一會兒︰「怎麼了?誰惹你了?臉拉得這麼長?剛才,我差點以為瞧見馬臉了呢?瞧,這麼一笑,多好看。」

她故意逗著,想下床。

心里能猜到朧月為什麼會不高興︰親眼再看到金晟娶老婆,而且那排場比「凌嵐」的婚禮還要來的隆重,來的盛大,她心里一定又在替她叫屈了——嗯,不對,是替「凌嵐」叫屈。

朧月立刻斂笑,心頭的不舒服又翻起來,耳邊的喜樂那麼響亮,吵的她心里很毛躁︰她在替小姐不值。

哦,也不是,小姐又不是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嫁的他——

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朧月按住小姐的手,睇著她難看的面色,心頭有些惱起來,嗔瞪著︰

「除了小姐,誰還能把我惹惱了——你瞧瞧,才醒來,又不安生,還不快快躺下去……我告訴你,你那破身子,要是再那麼亂折騰,當真會落下治不好的病根,到時,你悔青了腸子都沒用。」

嘴里雖凶著,眼底的關切之情卻是顯而易見的。

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紫珞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來到這個世界,雖然生活在單親家庭里,雖然母親曾經很不喜歡她,但她依舊是幸運的,最終她用自己的坦誠贏得了母親的認可。

而母親,在接下來的十幾年里,也竭盡所能的給予了她最好的教育,終將她培養成材。

除了母親,除了祖師婆婆,這世上,也就朧月待她最好,還有承東——他們是親密無間的一家子。

這些年來,也多虧有他們在邊上陪著,她的日子才不至于寂寞。

「我沒那麼嬌弱,只不過想下去走走……還有,肚子有點餓哦,月兒扶我往窗邊坐坐,我想吹吹風……」

紫珞反手握住她的皓腕,虛白的面孔上是淡笑,知道她是緊張她的身子。

「不行……你必須好好休息!」

朧月急怒的瞪了一眼,跑去取了一方銅鏡過來,讓她照著看︰

「你自己瞧瞧吧,這樣一個活死人,還能由著性子胡鬧麼?小姐,你最好乖乖給我躺好了——」

她把美眸眯成很危險的樣子,口氣帶著威脅之意,道︰

「你若再這麼不顧一切的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瞎折騰,我告訴你,我會叫上小左和東子把你梆了,就這麼扔回山上去。這樣,也省得他們一個個在外頭你提心吊膽個沒完沒了!」

朧月只要一想到小姐被金晟帶回來的時候,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心下急驚急惶。

小姐只要和金晟混在一起,總會出事,每一次都會弄的傷痕累累。

所以,她對金晟相當相當的感冒。

紫珞淺笑,攬鏡自照,鏡里的少女,青絲垂胸,膚色慘白如紙,朱唇黯淡,眸光幽幽無力,縴細的額頭上一片青紫紅腫,倒是沒有破皮,也幸好沒有破皮,要不然那個冷熠一定早發現她臉上還敷著一塊人皮面具了。

冷熠的醫術是不俗,可比起來朧月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紫珞模模自己的臉孔,把銅鏡往床上一扔,笑著拉住朧月說︰

「急什麼急?我不是完好無損的自天牢出來了麼!沒事了,身上的傷可以慢慢養著,沒什麼可操心的了……嗯,大不了,我跟你保證,等這事完了,你小姐我以後再不來北滄,我們回東瓴,回山上去……」

「哼,誰信你,你不是還想尋那幾塊玉嗎?現在一枚都不曾得手,你肯回去才怪……你呀,就知道會撿好听的來哄人!」

紫珞听著,又輕一笑,模模自己發疼的手葇荑。

是的,她還是要出來的,但以後,她是再也不想讓朧月和君熙出來,他們兩人是她的軟肋。

她不想多糾纏這個事兒,便轉了話題︰

「乖了,先扶我起來吧,很胸悶的,讓我去喘口氣吧……」

朧月還有話說,紫珞堅持。

她從來就是拗不過小姐的,只好小心的扶著她起來,坐到床沿上。

「小姐,別動,我先給你梳一下頭……呀,頭發都要臭了,身上也有怪味,要不要擦擦身子?」

聞了聞,果然是。

紫珞是個愛干淨的女子,在個人**方面有些嚴重的潔癖——她無法容忍別人來踫她用過的東西,而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也不會去踫——在中國是這樣,在九華也是。

「傷口不是不能沾水麼……唉,倒是真想洗一洗,感覺好髒……」

身上發癢著。

「我去找冷熠,找他要一些藥材熬著入香湯里就可以起消炎的作用。」

「呀,別!」

她拉住她,目光往外瞟了一會兒,好像听到外頭秋兒和香兒在上樓,輕聲叮囑︰

「你還是少出去,這蕭王府里的全是精明人,就隨便擦洗一下吧,不要顯露了自己的本事——朧月,以後,君墨問這個人,我盡量不會讓他出來,所以,咱們做事要格外小心!有太多的人在逼君墨問現身——不管是金晟,南詔的皇帝,還是那個所謂的神秘人,通通都想要揪他的小辮子呢……可我想讓他消失掉……以後扮成其他男子就好……」

墨問再不可以現身,但那些人一定會還做一些意料不到的事來逼「他」現身——君墨問無論落在哪個人手上,都會生出另一串麻煩。

朧月眼里生起疑惑,有些事,她並不知道,紫珞讓她扶著坐到窗前,倒杯水潤潤喉嚨,正想說。

秋兒和香兒已推閣門進來,見她醒了皆高興的跳過來,嘰嘰喳喳關心的問起話。

紫珞笑著應答,過了一會兒,她吩咐她們往閣樓下守著,不許任何人上來,這才一邊任由朧月給自己梳理,一邊說起了公堂上的事。

朧月必須了解她們的處境,因為她們兩人是一體的,必須共同進退,不比秋兒和香兒,以後會留在蕭王府,也許將來還會嫁給這里的小廝。

听完表述,朧月眸中難掩震驚之色,沉默半天才低叫出來︰

「沒想到,南詔的那個皇帝那麼精明強悍……

「還有那個神秘人,怎就那麼了得,居然能在刑司局里布下自己的人,還料定皇帝會去旁听,甚至知道凌嵐小姐是謝玉的女兒……把什麼都算計在里頭,從從容容就把一個朝廷重犯自刑司局里救出來……

「可是小姐,蕭王既然能查到那些人並非真正受命于南詔皇帝的命前來生事惹非,那他怎麼可能沒有查到凌嵐小姐的母親是哪位?而忘了要在公堂上加以防護……」

語氣里帶入了無盡的困惑。

「他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紫珞輕輕推開窗,淡淡的話還是把朧月驚到了。

「他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這人一定已經想到我在背地里瞞了他很多事,並且這些事一定和君墨問有某種牽扯。可他又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他什麼,所以已經在用自己的辦法去調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有一點,他說的沒錯,凌嵐一開始就成了南詔皇帝手上的棋子,而我卻毫不知情——唉,想想就覺得可怕。

「更叫人覺得後怕的是那個神秘人——這人一定就是擄走凌嵐的那只幕後黑手。

「以我看來,昨兒,那人的目的,其一是想救他的得力部屬,第二,他最終的目的是我——

「也許,這個男人一早就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才絞盡腦汁的想把我給擄了去。

「我想,如果昨天,承東沒有把我及時救下來的話,今日出現在蕭王府的會是真‘凌嵐’的尸首。

「那人要讓凌嵐死的合情合理,不想任何人生疑,並且還要在不動聲色中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真是好一番神機妙算!

「月兒,我很是想不透,到底是誰在那里擺了這麼一個棋局,又是誰在打我的主意?」

輕輕的嘆息悠悠蕩開,無盡的奇惑在眼底迷離——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待續!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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