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她的瞳里有他,他的眸底是她.
微微笑,任憑縷縷臊熱,如月半的汐潮,一點一滴漫上心來,無聲無息的將人醉倒累。
腰肢被他緊抱,下巴被他輕輕抬高,柔軟的唇瓣,摩挲她的,輕輕觸,輕輕咬,很小心翼翼,把她當珍寶——又放肆的挑開她的皓齒,去逗弄那怯生生的丁香舌,一下又一下,在優雅的輕音樂里,很耐心的淺嘗著她的美好,風度絕佳,全不像那天,狂野的恨不能當場就把她拆卸入肚,嚼的連骨頭也不剩一寸。
她攀著他的脖子,面色酡紅,享受這樣的一刻,即便有著遙遠的記憶,可是現實生活里的她,依舊是一個青澀的孩子,那灩灩生光的眼神,出賣了她的羞澀。男女之間的親熱,與她而言,依舊是一種嶄新的體驗,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滋味。
好吧,她承認,他的吻技不錯,吻的她很有感覺,眼底全是柔軟的笑。
好吧,她必須承認,這樣活著,這樣親著,這樣相互依靠,真好。
唔,還記得小時候,秦家和林家比鄰而居,那時候的他,非常喜歡欺負她的。
她愛宅,他每天會跑來拉她去晨跑,鬧的她睡不好覺——跑步時,她哈欠連連,他則氣定神閑的笑她是運動草包,氣得她咬牙切齒,每每暴跳如雷檬。
她討厭騎車,他有空就逼著她練車,常常將她摔的鼻青臉腫,用冰敷臉時,還故意整的她哭爹叫媽,損她是離不開溫室的小花。
她悻悻的不愛理他,他笑的燦爛陽光,時不時捉弄她一下,完全不顧忌他足足比她大了五歲,以大欺小,卻還理直氣壯。
後來,他們慢慢長大,她的世界里有了金賢這麼一個小尾巴,他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圈,遠度重洋,游學到異國他鄉,他們之間,開始慢慢生疏,慢慢客氣,慢慢不再屬于同一個世界。
一十九歲,他出國攻讀劍橋大學,便開始用自己的才華為他的人生賺取第一桶金,那個時候,她只是中學里一個優等生,每番回國,他最常給她帶的禮物是「哈皮狗」。
二十二歲,他用他累積的財富成立「九華」公司,揚起他人生之帆時,她是高中里的尖子生,他們之間漸漸沒了交際,因為她身邊有了一個形影不離的小賢子。
二十五歲,他學成回國,「九華」也已經越做越大,成了商界的黑馬,她則剛剛踏進T大的校園,傳聞,這個時候的他,換女朋友如換衣裳,私生活不檢點,常常被秦爸秦媽追著訓話,怨秦家如此嚴謹的家風,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愛出風頭的「敗家子」,錢賺的再多,算啥,秦家的家長,沒一個稀罕他的錢財。
她听著笑笑,不以為然,兒時的情份早已淡下。父母雙亡以後,她繼承著巨額保險金,日子過的安靜而沒有風浪。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二十二歲時,會嫁進秦家,做了他秦一諾的妻,摘了這一枚閃閃發光,人見人愛的大鑽石,戴到了自己身上。
更沒料到,她與他之間,隔著這樣一個傳奇的過去,點點滴滴,全是愛的印跡。
「情子……」
他放開了她,眼神賊深,賊亮,低聲喚她,唇角上翹,笑的欣喜。
「恩!」
「那個,吻上去有點不一樣!」
語氣有點像抱怨,但含笑中露著幾分促狹,他在她耳朵低聲說︰「怎麼這麼乖巧,你的潑辣勁兒呢?」
手指捉著她幾絲劉海擺弄著,眼楮眨呀眨︰「而且,還這麼容易臉紅……唔,呵呵呵,真是有趣……那會兒時,你可沒這麼好擺弄!」
她的臉,漲的通紅,哎呀呀,這個可惡的冤家,竟然笑她——手一勾,扣住他的下巴,狠狠往他唇上咬上一嘴巴。
「呀呀呀,你……你怎麼搞偷襲!」
嘖,下手還挺重,都要見血了。
若情瞅著他唇角的牙個齒印,露齒一笑︰「你不是嫌我不解風情嗎?現在夠味了……呀!」
一陣低呼溢出唇,這個無恥的男人攔腰一抱,人就被卷到了他手臂上。
「嗯,還不到火候……哈,秦太太,不如,我們回房,慢慢找感覺!」
語氣曖昧,素來深沉的眼,似乎點了兩團篝火一般,泛著***的光。
她微微有些局促。
今夜,會是他們遲來的洞房花燭?
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一顆心,奇怪的懸了起來——五年夫妻,從未逾矩半分,今宵後,他們便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他笑開懷,低頭往她唇上印下一吻,抱著她,大步跨上旋轉樓梯,鏗亮的皮鞋,踩在台階上,發出極有規律的聲響,一聲接一聲,敲在她心頭,惹的她莫名生慌。
房里開著燈,五彩的吊燈,閃著極有意境的朦朧桔光,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頎長的身軀覆到她身上,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用手刮著她的臉膀,深深的看著,溫聲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呃,你想我說什麼?」
她捏他的鼻子,努力壓下某些恐懼,十指縴縴,插∼入他清爽細密的黑發里。
他凝神一睇,忽又一笑,親她額頭,轉了話題︰「洗澡水我已經讓人給你放好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洗洗,然後,上床再聊……」
「一起洗?」
若情一怔,有些傻,搖頭︰「不要不要!」
忙把人推開。
哦,要命,臉燒起來了哦!
身側的男人噗哧噗哧直笑,盤坐著直勾勾的欣賞著她這份窘樣,遠古的記憶只刻在心上,他所認得的小丫頭,總是淡定的,總是溫潤的,從沒有這樣的驚慌失措,眼神露著無助。
是的,她不習慣他踫她,雖然,心理里已經接受他,但,這具不識***的身子,依舊戴著只屬于林若情的純淨符號。
哦,天吶,他真是愛煞了她一層層泛羞潮的小樣兒,迷的他「春心蕩漾」,心猿意馬。
他故意湊過去細細看她︰「為什麼不要?又不是沒洗過?你還記得嗎?在宮里的時候……我們還在溫泉池里……嗯,你懂的……別有意趣的不是……」
哈哈哈,逗她真好玩!
好玩極了!
艷極的臉蛋兒,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嫵媚生春,可以秒殺男人的心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