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也會氣自己,這麼沒有勇氣來對抗他,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一直默默的承受所有因為喜歡的後遺癥,這能夠怨誰呢?
盤子里的鵝肝被她三兩下拆解完畢送進了嘴里,然後擦擦嘴巴上的油星,「我吃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吧。」煙灰色的座椅,柔軟異常,百合花盛開的正好,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點頭。
她起身,有些大力的提起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對于一個喜歡了十多年的男人,本來想要掩飾的自己其實什麼都不在乎的心情,原來也是這麼困難。這些年不是也安然無恙的過來了麼,只是一直這麼嬉笑調侃真的可以完全掩埋曾經的心情悸動,和曾經的喜歡的那個青蔥少年麼?
回到房子,累的只是簡單的沖洗就睡著了。
殊不知,各大網站已經在一夜之間瘋狂的轉載機場上她的耍潑,其實從前的她沒少做這種事,尤其是黎天宇惹到她的時候她從來都是英勇反擊,然後被慘烈壓迫,只是這次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和景庚去參加外景導致自己一夜之間從碌碌無名到了家喻戶曉,而那個機場埋伏了無數個等待景庚的娛樂記者,沒有抓到景王子的風塵僕僕一反常態的模樣,倒是將錯就錯的捕捉到了更加勁爆的消息,吵得沸沸揚揚的景庚搭檔女主播倪如畫竟然和電視台台長在機場演出了一場無比的鬧劇。
倒不是黎天宇壓不下去這個事情,畢竟雜志報紙和電視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倒是這種可以瞬間提高銷售量的勁爆新聞硬逼著人家刪掉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幾個主管都來過了,面色堪憂,他倒是沒有動動眉頭,「不需要什麼解釋。」
主管為難了,支支吾吾的,「可是,您的這個形象倒是毀的干淨了,白白低調了這些年,現在坊間的傳言很難听,很多競爭對手都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打壓你。」
他沒有直言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摘下了眼鏡,「風景如畫什麼時候上?」
主管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回過神來,他又問,「我問你什麼時候風景如畫那個節目上。」
主管這才頓悟,「這個周六,旅游頻道的人已經開始做後期的制作,不出什麼差錯應該可以準時上。」這麼一說,才大致明白了少主的意圖,原來是準備借著這股東風給倪如畫的新節目宣傳,畢竟丑聞的威力甚至甚過幾百條的大力宣傳,雖然他不願意采用這樣的手段來宣傳她的節目,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他就草船借箭了。
本來她是可以昏睡個三天三夜的,要不是自己親愛的媽咪用無敵張氏擂門功把自己的上下鄰居左右芳鄰都捶了出來,估計她還繼續做著睡美人。
張氏十分嫌棄的掃視了自己已經像是一個女乞丐的女兒,然後嫌棄的用中指推著她把她推到沙發上,「倪如畫,我自問自己一輩子都是干干淨淨的,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嗜好和豬無異的女兒,這樣的沙發也可以刨個窩出來坐?」說完,把沙發上各種應該要換洗的衣服都掃到身邊的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