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看著他的臉,一整路。
斷不斷?
亂不亂?
心上密密麻麻扎起來的是什麼?每次都是為了一個人扎起一個堡壘,無怨無悔的,可是,也是自己做了萬惡的強拆隊,把那辛苦積累的點滴一點點瓦解,現在,她開始害怕這樣的感覺,她不敢輕易的就付出什麼,她害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害怕,永遠都是自己傾注一切。
如果現在離開,如果現在抽身,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
不深入,不了解他,不給自己喜歡他的機會,就能夠逃開了,可是,她望著他的眉骨,還有那雙俊眉,性感的薄唇,心越跳越快,可是怎麼辦,她好像已經進了泥沼,如今,已經沒法先抽身。
他睡醒,粗魯的掀開臉上的眼罩,望她,不由好笑,「倪如畫,你是不是要做國寶啊,看看你的眼楮。」
她遲鈍的拿出鏡子,果然自己像是一個巫婆一樣,那眼袋都快要落到下巴上了,慌忙從自己的化妝袋里找東西往臉上拍著,他捧著下巴,好笑的看她手忙腳亂,好像是在動物園看猴子一樣,她氣惱,口紅一點,模到他的唇上,粉紅上了他的唇竟也不突兀,他嘴唇壞笑的一揚,扯著飛機毯往兩人頭上一罩,人已經襲過來,挑逗的吻,帶著溫熱的呼吸,「好了,不用上妝了,現在臉紅紅的樣子正好。」
動作干脆,他已經在乘務員走過來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笑笑的看著自己。
她無可回擊,只得端起鏡子,他吻過的唇帶了他唇上的顏色,好看至極,兩頰也紅暈起來,的確是他說的那般,不需要上妝了。
他禮貌的一一給乘務員簽著名字,甚至配合的合照,那笑容十分的俊朗。
她捂著自己的左心房,呵斥自己,不要再跳這麼快了,他不是你該喜歡的人。
在機場等候的大巴車上,人一個個的來齊,羅羅有些委屈的說著,「大家都說我是個悲催的炮灰配,我是麼,我是麼?我覺得如畫姐姐明明很喜歡我,對我很好啊。」
朋克十分了悟的拍拍他的肩頭,「行行出狀元,打醬油也是有前途的事業。」
椰子一個暴栗過來,「胡朋克,少胡說八道教錯孩子。」自己興致沖沖從里面爬出來,和羅羅勾肩搭背的,「孩子,喜歡就要追,管他什麼炮灰不炮灰,應該有斗志,尤其是對手十分強勁,幾乎沒有勝算的時候。」
朋克一頭黑線,到底是誰在教壞小孩子。
羅羅的眼底的斗志被椰子的慫恿點燃,眼楮瞟到如畫上車,立刻站起來,「如畫姐,這里這里。」
如畫穿著純白色的運動裝,她的確是穿什麼都好看,雖然在那麼眾多的女主播里面算不上的是最美的,但是絕不是中庸的,她貴就貴在不矯揉造作的難得,從來不濃妝,幾乎是接近不施脂粉的臉,有種自然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