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氣氛,變成了一片哄笑的海洋。
她還兀自認真的說,「宋寺民五十歲我也很愛他,這就是他的魅力。你懂不懂啊。」他望著她的臉,多麼純真的眼神,真的是用心的找著詞匯安慰他,甚至把她最愛的宋寺民都動用了,他是不是該很感動呢。她黑色的眼眸亮的迷人,他不由得彎起嘴角,心里溫吞吞的一陣愉悅。
他回過頭對著大家說,今天下飛機,我請大家去泡澡,為了我這個不好笑的玩笑。
椰子歡喜鼓舞的鼓掌,「太好了,我一直都想去,結果檔期不允許。」
阮薔也積極配合起來,大家就都忘記了剛才的那句話。
其實,他的話沒有不對,只是這是明星們的死穴,都怕這一天到來,做夢都會夢到被人遺忘,這種感覺如同蝕骨的藥,入骨即化,憑你多麼高深的修化,依舊是無法逼退這種毒,因為,只要你修了此功,就必須忍受這種後遺癥。
他在機場的候機室坐著,這次是真的心焦,不停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這不是她的風格,一通短信都不會,一個電話都沒有。
以往都是她來找他,他冷漠處之。如今,怎麼被她學去了。
他不知道第幾次的點亮手機,看著上面的藍色屏幕沒有一通通知,恨不得把手機摔了,他問秘書,「是不是我的手機停機了?還是手機壞了,你給我打個電話,快。」
秘書不敢問他今天的反常行為,于是立刻遵命打電話,沉穩的鈴聲響起,他的眉頭又蹙起來,恨不得它不響,焦躁的說。「好好,掛了吧。」
再望著落地窗外的飛機起飛降落,閉上眼楮,倪如畫,你不是說我們心有靈犀,那你現在感應一下我,我在等你。
飛機上,她睡得十分熟。
他扯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好笑的看著她流口水,她好像特別擅長流口水,孩子一樣的側臉,有種讓人想要把她好好捧在手心的感覺,他很久沒有听到別人這麼可愛的夸獎,相比那些什麼听起來就讓人十足作嘔的贊美,她倒是喜歡她那種傻里傻氣的鼓舞,仿佛漫長的路途可以有稍稍的停頓,欣賞一下風景也是美好的。
拖著行李的她,這次警惕許多,上次那新聞簡直是要扒掉她一層皮了,甚至都有嬰兒產品來找她代言,不設防的,他一身桀驁的站在候機的人群里,整齊的西裝,良好的俊臉附之盈盈微笑,她這麼望著,心卻不肯再為他跳動了,只是急促倉皇。
身後的景庚也已經看到黎天宇,「今天還有通告,鑰匙給你。」她手心被他塞了冰涼的鑰匙,他靜若無言的小聲在她耳邊說,「我等你。」
無人可以理會她現在的心情,心和身體被兩個男人剝離,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