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的背負,寂寞的喜歡,卑微的渺小。
這就是暗戀的感覺。
她被自己折磨了十年,現在該是釋放的時刻了,就算是監獄,也該被釋放了。
手慢慢的疊著自己的衣服,回頭望望這個房間,曾經為他營造的天堂,如今成了自己的地獄。每一個記憶,每一條線索,都在提醒她,她愛他的回憶,都在提醒,他不愛她的事實。肋
她提著行李,緩緩的退出這個房子,站在門前,望著一室凌亂。
他穿過的拖鞋,擺放在那里。
她說,再見,黎天宇。
那兩次來都沒有認真的看過景庚的房子,原來如此之明亮,白色的沙發,簡單的裝修,是說不出的舒服,都听人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小少爺,在某八卦的八一八上面還見過他,那次的題目是叫做演藝圈的貴公子們,第一個就是他,她也忘記是什麼公司了,好像是某電子公司的繼承人,她當時對他還沒有什麼興趣,于是只是撇撇嘴,怪不得那一身昂貴的行頭。
再看他現在的房子,更是篤定了這個事情。
手機忽然響了,她正在翻看他的書櫃,不由得被自己的鈴聲嚇了一跳,上面顯示的竟然是,husband景。
她不由得迷惑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丈夫,還姓景。
「今天晚上很晚回去,電話旁邊有很多訂餐電話,隨便打一個叫飯吃吧。」他聲音在很嘈雜的地方。鑊
她知道,一定是在飛機上的時候,被他偷改的,也不去追究了,反正,不是開心就好麼,這個倒沒有讓她不開心。
「沒有關系,我今晚有party,不在家吃飯。」一幫姐妹們怎麼會放過她,她還是索性自己趁著今天的派隊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
那邊有話筒的聲音。「SKY準備,上場。」
她听到了,忙說,「到了你吧,快上場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心。」
他切一聲,「誰會擔心。」
她笑起來,這個別扭的孩子,「親一個,麼麼,好好表現,讓她們愛死你哦。」
掛了電話,某甲拱過來,認真的看著隊長的臉,「哥,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臉這麼紅?」
傅寅慢慢的月兌下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灰色背心,戴上領結,「估計不久你就有嫂子了。」
然後幽幽的飄走。
某甲處于極大的震驚之中,「什麼,景哥,你不要小甲甲了麼?」
景庚也月兌下外套,露出里面的一樣的灰色背心,故意逗他,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呵氣,「你不知道麼,我男女通吃。」
某甲急速逃月兌,「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最近綜藝節目做多了,玩笑開大了,要是真的被景庚逮著,顧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握著手機,臉上又是微笑。藍戊對著胥己說,「快給我滴點眼藥水,我出現幻覺了,我居然看見冷面壞男人笑了。」
每個月的這一天是她們為自己定的狂歡日,一幫女人精心打扮,獵艷尋歡,但是,她們只是找人聊天談話喝酒劃拳,偶爾會點個油嘴滑舌的牛郎來逗樂,可是沒有一人會酒後亂性。
穿著桃紅長裙的倪如畫站在酒吧里,是別樣的一道風景,宋鈞瓷一身寶藍色的超短裙,朝著她搖手,她忙走過去。
包間里面三個女人正襟危坐的看著倪如畫。
她訕訕一笑,「我說了,你們保證不會把我吃了。或者,把我剁了,或者,把我扔海里。」
宋鈞瓷白皙的一張美人臉幽幽一笑,「要是你說你假借節目只有揩藤甲的油了,我不會吃了你,你哪只手模得,我砍哪只手。」
莫萱說,「如果你這麼嚴肅的想要告訴我們事情,結果卻告訴我們你和宋寺民一起做了一期節目,我不會剁了,我會殺到宋寺民家里把他剁了。」
陶笑笑倒是淡定的多,「只要你沒有強上了天宇哥哥,我還是可以忍受你的。」
她閉著眼楮,「我和景庚一夜了。」
安靜,寂靜,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
對面的三個女人,互相掐著,如畫這個主角反而被忽視了,她幽幽的說,「哎哎,你們干什麼呢。」
陶笑笑忽然一聲,考,是真疼,敢情我不是在做夢。
宋鈞瓷模著自己被莫萱掐紅的胳膊望著笑笑。「不是夢噯。」
莫萱望著她,「身材是不是和看著那麼好,手感是不是和看起來那麼滑,還有,他叫你寶貝兒,還是親愛的。」
如畫一臉黑線,果然是沒有人在意她這個靈與肉的問題,只有她還在為自己痛失的第一夜而默哀,所有人都在為她這個老處女找到這麼好的小種馬而狂歡。
「說說唄。」莫萱似乎對景庚的身體特別有興趣。
她敷衍的說,對對,好好,滑滑。
宋鈞瓷倒是現實的多,「景庚是SKY的隊長,既然你和他有這麼親密的關系,那讓他把那群孩子都帶來玩唄。」
陶笑笑舉雙手雙腳贊成,三個癲狂的粉絲即刻因為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提議給弄得激動了,打了雞血一樣很想上房掀瓦了。
倪如畫默默的捂著自己的手機,「這樣不大好吧。」
莫萱眼楮一瞪,「你偷偷的把景庚上了我們都沒有指責你,現在,是你懺悔的機會,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她雙手顫抖,「我打。」想到了莫萱的無影爪,還有陶笑笑的咯吱功以及鈞瓷妹妹的三寸不爛之舌,她渾身冷汗。
心里想著景庚那張冷下來就十分恐怖的臉,自己提出這麼無恥的要求,晚上回去一定死無全尸。
這群女人,難道要景庚像是一個媽媽桑那樣,帶著一幫小鴨子過來服侍她們麼,盡管心里萬千抱怨,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電話打過去。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