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名字是,彭媛媛。
配偶一欄,手寫的字跡,她認得,是他的字跡,黎天宇。
原來這是一個美麗的圈套,只有她,全然不知道,這節目,還有一個這樣美好的過去。
曾經的節目叫做,天圓地方。肋
如畫當時听他說要結婚,還笑他,「你能結婚,我還能上樹呢。」說完才覺得自己失言,可是他冷漠的俊臉卻沒有往常的調笑她,笑出好看的模樣,「等有機會,讓你見她。」
可是,沒有等到她見到她,她原來已經在節目之中身亡。
那樣一個花兒一樣的女子,有著那樣美好的側臉,笑起來,是沒有余地的空淨。
這樣美麗干淨的女子,所以才讓當時出入電視台的黎天宇迷上了吧,所以那樣一個桀驁的男人也願意給她婚姻,看著她的檔案,她只比自己大兩歲,卻從十七歲就開始做世界慈善機構的志願者,走遍世界各個角落傳遞愛心,看著她穿著素樸的白衫站在風中笑,風吹亂馬尾的樣子,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的確,她是比不上這樣的女人。
那時候她還上大學,他已經畢業,在電視台工作,他們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她後來就以為他是開玩笑,並未當真,原來,原來一切的真相都深埋在此,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于是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才轉正不久,就把她調到了旅游頻道來繼續這個節目,原來,都是在完成他的心願而已。鑊
一點點的冰冷的感覺。
一點點的襲上來。
黎天宇,你怎麼總是這麼無情,你想沒想過讓我扮演你愛的女人,我會是怎樣的心情,只有我蒙在鼓里,純真的專心的扮演她的模樣,但是我一想到你看我的時候看到的是別人,我心如刀割。可以不愛我,可以不理會我,但是,你不可以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那樣,我多痛,你想沒想過。
她抱著自己,在秋天的風中獨自行走沒有穿外套,冷的瑟瑟發抖。風再冷,再痛,都沒有他傷人來的痛,十年,我的十年是何等的辛苦,而她,僅僅只用一眼就俘獲了你的全部了麼?
抖著的手,緊緊的攥著手機。
天圓地方是黎天宇加入的第一場節目,可是,也是,彭媛媛的最後一期節目,那個節目從此封鎖在了資料室,不見天日,直到他當上了台長,才往事重提,只是沒有人告訴她,這是彭媛媛曾經沒有完成的節目。
所以那群人才會那麼恨她吧,因為她搶走了本該屬于彭媛媛的東西。
那個美麗純潔的女子。
大家都知道,原來只有她,是小丑,在里面跳躍擺動,卻是丑陋的。
站在避風的屋檐下,她拿出手機,「汪導,我想要和你談談最新一期的節目,我有個提議。」
汪導和她對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如畫,你確定要這麼做?」
她點頭。
「可是,你知道那里很危險的,媛媛就是在那里。」汪導也不忍心往下說,雖然說是個意外,可是也同樣說明那里的艱險,對于如畫而言,需要多大的勇氣。
她說,我要證明給他們看,不是我取代了彭媛媛,我是我,倪如畫。
汪導嘆口氣,對于如畫的堅決也是知道的,不是沒有合作過,這個小女子看似是有些愚笨單純的,但是也是固執倔強的,比如別人練習一遍就完成的東西,她需要一百遍,她就會兢兢業業的做到一百遍絕不偷懶,絕不放棄,這也是倪如畫的魅力。
走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她突然覺得很放松,仿佛一個包袱被拿走了。
那個包袱,叫做,留戀。
對于,黎天宇,徹底的傷心,徹底的死心。
廣告現場,各種忙碌的身影,化妝師忙著給這十個美男上妝,他閉著眼楮,化妝師給他頭發上色,冷鐵的亞麻青色,配上那樣一張剛毅的俊臉無比的合適,短發露出額頭來,整個人都似漫畫里面的俊朗少年,可是某人卻對著化妝沒有任何興趣,修長的手指轉著手中的手機,忽然唇角一勾,靈光一現,閃出某張臉。
這樣的無聊時候,不找她消遣就是犯罪。
「花瓶,吃晚飯沒有?」
隔了半晌,才不情不願的回過來一個字。「沒。」
「出來。我們出去玩。」
那邊好像是雀躍了起來,飛快的發過來三個字和一群感嘆號,「溜冰去。」
他睜眼望望鏡中的化妝師,「一個小時之內可以拍完吧?」
化妝師說,只剩這一組了,應該很快就結束。
她自己踱到了芝芝廣場,周五的晚上很多一群群的情侶結伴夜游,碩大的廣場竟也是熱鬧的,閃爍的燈光還有路邊攤的熱氣騰騰,捧著棉花糖的小丑,燈光下五顏六色的噴泉,她找到了一個空的長椅坐下,周圍的人都在歡笑,她也不由得開心起來,積郁依舊的心也仿佛忽然找到了治愈的方法。
她特地在台里等了一會才出來,因為知道他很忙,所以也不催他,就自己坐著等。更新最快
忽然一個綠色的棉花糖遞到她的面前,隨之而來還有一張小丑的臉,粉紅色的假發套幾乎蓋住了臉。
聞著棉花糖散發的甜甜的隻果味,她忙從口袋里面拿錢,遞給小丑,謝謝。
小丑把棉花糖放在她的手心里,可是,卻依舊站在那里。
如畫有些尷尬,「我等得人還沒有來,可不可以等他來了再買那一個,不然就化了。」
小丑笑起來,「倪如畫,你個白痴,我你都認不出來。」他摘下假發,不就是帶了一個紅鼻頭的景庚麼,青色的短發,無比的英俊俊美。
八月開始兩更吧,大家也多多月票支持,這個月先這樣好不?反正沒有幾天了。等兩更了,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千萬不要讓如畫撲街啊……我也會多多努力的。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