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立刻像是受驚一樣的彈開,驚恐的說︰「琥乙你別胡說,我和宋鈞瓷只是普通朋友。」
宋鈞瓷拖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早起飛東京她還有些疲憊,昨晚送如畫去黎天宇那里,回到家里就很晚了,下了通道她剛要出機場,卻發現這里人山人海別提出閘,就算是挪動都成問題,左右張望,到底是哪個明星又來了,四目相對,她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藤甲,墨鏡巨大的鏡片完整的擋住眼楮,她腳步輕微的一滯,人已經被人潮帶著緩緩後退。肋
她並沒有和笑笑還有如畫那樣有幸和藤甲一夜偷歡,那天藤甲送她回家,在門口撞上了周慶民,周慶民自從分手之後來找過鈞瓷很多次,這一次,他又捧著玫瑰等在燈下,還是八年前的英俊模樣,可是鈞瓷已經不是八年前的懵懂女孩,不會再一二再的原諒他的花心和放縱,她挽著藤甲的胳膊,倨傲的對著周慶民說︰「周慶民,看到我的新男友了麼,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會原諒你。」
藤甲慣常是花叢常客,一張秒殺終生的混血俊臉,甜言蜜語更是強項,多少女生在他的牛仔褲下前僕後繼。
只是除了鈞瓷之外。
那日,藤甲以為鈞瓷這樣說是在勾引她,于是也沒有客氣,當著周慶民的面就吻上了鈞瓷,結果被鈞瓷踹到了小腿,腿上的淤青過了半月才消退。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還是自從那一腳讓他對她有了特別的情緒,反正,那日之後會奇怪的總是浮上鈞瓷一張白皙美麗的臉蛋,這是不曾有過的經歷。
做完了節目之後,看到MSN上宋鈞瓷的頭像還亮著就想要和她聊聊天。
他使盡了自己最擅長的甜言蜜語,宋鈞瓷卻十分不捧場的對他說︰「藤甲,你省省吧,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會被這種話迷惑,當然,我也曾經相信,所以現在這麼痛苦。」
兩人現在這樣面對面,鈞瓷十分禮貌的隔著人群輕輕點頭,藤甲的心卻忽然飛快的跳了起來,她彎起了嘴角,那笑容那麼美麗,像是蘊含了千言萬語,藤甲使勁的攥著自己的雙手,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禮貌疏遠,只是對著她點點頭便迅速的轉身離去。
人總在江湖漂,卻竟然承受不了忽如起來的純淨。
很久不知道什麼是心動,于是,忽然的心動感覺,讓人受寵若驚。
黎天宇端著報紙看著衣著不整的倪如畫,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女人起床之後不洗臉不刷牙然後像是流浪狗一樣從桌子上的盤子里面用嘴扒拉扒拉找到了一根火腿腸,接著心滿意足提著自己的辦公包,對著黎天宇笑道︰「台長,作為普通職工我是沒有特權的,所以我要先走了。」
黎天宇嘴角噙著笑意,點點頭,倪如畫轉身暗爽,終于有一天可以在黎天宇之前出門,而且。
誰知道後面的男人十分悠閑的開口︰「倪如畫,你不知道吧,這個小區沒有公車什麼的,就算是出租車也是很少。你這個時間要是走到電視台,快點走說不定一個小時就到了。或者你用你嘴里叼著的那根火腿腸去誘騙一下街上的小狗,看看有沒有狗狗願意把你背過去的。」
如畫瞬間崩潰。
「還有。」黎天宇偏偏頭仔細看看如畫的後背,「倪如畫,你是不是右腳沒有穿襪子?因為我在你的腰間看到一只襪子。」
如畫在風中碎成片片。
她其實完全不想要住在黎天宇的家中,這個男人干淨的要命,整齊的要命,就是因為小時候家庭教育太好了,就算是襪子都要整齊的在衣帽間里面排好,干淨的套裝不染一塵,雖然她偶爾會yy住在這樣美好的大房子里面,卻並不想因為這樣的理由住在這里,黎天宇卻十分堅持,因為景望施的背景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不知道哪一天心血來潮說不定就讓手下把如畫捉回去跳個鋼管舞什麼的,這是黎天宇設想的。
但是隨即就被倪如畫開心的回話雷到了。
如畫小盆友說︰「鋼管舞好啊,我還會跳草裙舞,景爺爺喜歡哪一個我都可以跳給他看。」
黎天宇默默的砸過去一只拖鞋︰「倪如畫,你給我死去好不好。」
既然黎天宇非要把她留在這里住客房,她就索性談出條件,她住在這里可以,但是黎天宇要給陶笑笑當假男友來抵擋來勢洶洶的池壬大怪獸。
黎天宇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那張撲克帥臉十分欠揍的說︰「倪如畫,那你以後就得給我當牛做馬,還要服服帖帖的。」靠,她倪如畫的命是不是太好了,生來就是個牲口命,給黎天宇當牛做馬也就算了,還得在景庚面前裝孫子。
走到玄關,黎天宇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看著正在穿高跟鞋的如畫說︰「今天就去把手續辦了吧,以後你就不做風景如畫這個節目了。」
如畫感覺到自己心里一個小小的角落開始蠢蠢欲動,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鞋子,雙手有些緊張的放在身體旁邊。
「黎天宇,我可不可以繼續做下去?」
黎天宇蹙起了眉頭,「那你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
景庚帶給她快樂算不算?
景庚替她擋住痛苦算不算?
景庚在她傷心的時候緊緊的把她納入懷抱算不算?
她沉默半晌。
「我不想再要活在你的庇佑之下,因為,我懂了,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你的羽翼下生活,從前我不懂事不明白,以為我這一輩子都可以這麼賴著你,可是,最近經歷了很多事情讓我明白,我也可以不需要仗著你的風飛翔。」這麼痛的領悟,她倪如畫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