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點點頭目送他出去,心里本來就空落落的,房間一空下來,心徹底的空了。
很想他,這個時候非常的想念他。
拿出手機來,他的照片就在屏幕上面閃爍著,景庚,不論有多難,我都會堅持,因為我很想在你身邊,因為我很喜歡你。肋
心酸加上委屈,眼淚涌上來,立刻被她壓下去,她告訴自己,倪如畫,你要堅持,這不算什麼的,這就是小事情,都是小傷,不要哭。
手機突地傳來一條簡訊。
景庚的名字比任何時刻都要來的讓她驚喜,她打開簡訊,他說,打開門,左拐。
她立刻跳下來,穿著拖鞋,心里突突的跳。
又來一條短信,「直走,右拐。」
她垂著頭發低著頭盡量不讓別人認出她,在走廊的盡頭剛要右拐,一雙手伸出來,她張嘴要叫,已經被人捂住嘴巴,拖進了洗手間。
如畫直直的撲上那人的胸膛。
就那一刻,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落下來。
是他,他回來了。穿著黑色的外套,戴著帽子,口罩上是她挑的那個有著大大牙齒的那一個,身上的香氣好聞的讓人想要徹底沉醉進去。
「景庚。」嗚嗚,嗚嗚。
「景庚。」她熊抱的重新再一次撲進他的懷里,差點把他撲倒在地。
景庚一雙眼楮已經彎了起來,「倪如畫,你能不能別這麼沒出息。」鑊
她憤怒的揮舞著自己的右手剛要打他,卻已經被他掣住手腕,放在面前,認真的看著︰「痛不痛?」
如畫咬著嘴唇,「不痛。」
他扭著她的身子左右端量,看到身上沒有別處有傷,這才放心。
如畫卻疑惑起來,但是還是不舍得放開他,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去日本訓練宣傳麼?還是你是騙我的,你其實泡妞去了。」
景庚不由失笑,這個傻瓜,他看到電視上面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她手上的報道怎麼還能專心訓練,第一時間趕飛機回來了,在病房外看到她害怕的抱著黎天宇的肩膀,雖然他很不舒服,但是他卻並沒有怪她,她這種害怕他感受得到,從來不肯認輸的倪如畫,在病房里面自己和自己說話,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他本來不想讓她知道他來看過她。
他怕她再誤會。
可是,當她把他的照片拿出來,對著他傻笑,他的所有防線瞬間崩潰,他原來已經看不得她難過。
「景庚,我們回家好不好,這里太空太大我害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停的浮現上來那只手,就算是做夢也會嚇醒,夢到自己血肉模糊。
景庚退後一步,「不行,你要留在醫院里。我有事情要辦。」
如畫看他退一步,于是自己進一步,又抱著他,她抱著他就會不想放開,「我不想和你分開,不然,我放假好不好,我去日本陪你訓練好不好?」
從來不曾有人這樣的需要他,可有可無的生活,走在刀鋒的日子,景庚的手微微猶豫推不開牢牢的像是章魚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如畫,俊美臉上的唯美面具開始有些褪色,學過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掩飾自己的真心感受,才能夠不被傷害,可是,面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規矩,難道可以在人前這樣隨便的說出自己想要什麼,隨便的把自己的柔軟的心奉上,不害怕別人手中哪怕是鋒利的刀子,倪如畫,是你太傻,還是我城府太過于深。
「你先回病房,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景庚張開雙臂抱抱她,在他耳邊輕聲說︰「放心,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你身邊。」
車子開上盤山的甬路,景庚一直繃著臉不發一語,窗外的風景著實好看,可是他根本無心欣賞,只要一想到是因為自己讓倪如畫受傷,就不安就心痛,雖然在她面前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他在電視上面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已經恨不能立刻飛到她的身邊,他不能夠允許那個危險的女人靠近倪如畫。
車子開進鐵門,已經有黑衣男子小跑進去通知,景庚走下車子,環顧左右,為期三年的賭約,他和他爺爺景望施的約定,如果他不能夠在演藝圈混的風生水起就再次進景家門,接管龐大的家族企業當然還要接受安排好的人生,包括和苗霜霜完婚促成兩大幫派的和睦並入一脈。
身穿白色雪紡長裙的女子婀娜多姿的嬌笑的從內屋走了出來,那雙嬌媚如狐媚的雙眼帶著笑意,一點陌生都沒有十分從容的牽住景庚的手,有嗔怪有撒嬌的說︰「景庚,你也太過分了,每次去找你你都避而不見不說,現在還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讓她住進你家,要是往日的玩玩我就不當真了,可是這次你這麼認真讓我多麼難堪。」
景庚推開她的手,「滾開。」
大步流星的走進大堂,內里是寬敞的放眼望去十分敞亮的大堂,從來幫中有什麼事情都是在這里解決的,果然景望施已經坐在了蛟龍椅上,顯然早就從監視器中看到了景庚的進入。
「不是說再也不踏入這個充滿了腐臭的地方?」景望施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瞅著一身戾氣的景庚。
景庚直直的望回去,「您怎麼能夠讓苗霜霜去傷害如畫。這本是我和幫派之間的恩怨,不需要牽扯上別人。」
苗霜霜已經跟了進來,聲音如同銀鈴般的笑起來︰「景庚,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對手長成什麼樣子,那個女人美是美,只是太單純了,那種人適合你這種少主人麼?作為你的女人,應該隨時準備好可能被綁架或者是被人堵在小巷,那樣一點的防備都沒有的傻女人一定不知道她選擇了你就是選擇了災難。所以我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適合你,你偏偏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