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如畫都拖著不去見黎天宇,任由報紙上面開始越演越烈甚至有把兩人的故事變成一套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的苗頭,陶笑笑第一百萬次的道歉,「如畫,你知道我的,你說我看著黎天宇那廝的眼楮我怎麼能撒謊呢,你不是也說過黎天宇的眼楮就是一個照妖鏡麼,我這次算是被他算計著了。」肋
如畫往嘴里繼續塞薯片,整整一桶,現在只剩個桶底,抬起眼睫來,「要是想道歉得到我的原諒也可以,不過。」她眼光一轉,故作思考狀,「景庚是不是明天就回來了,我被某人害成這個樣子怎麼去接機?你說呢,笑笑。」
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被如畫抓住小辮子了,只得應承,「好好,我知道了,去接機是不是,我們編輯部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去一睹為快。」
如畫搖搖手中的薯片,「不,我只要你一個人去。」
陶笑笑爆粗口,「擦,倪如畫,你故意的吧,你是看我沒被池壬那個吃人的家伙吃干抹淨難受是吧。我要是這樣去接機不是擺明去送死麼?」這幾天在家里面把那個家伙積少成多買去的東西統統都扔了,也奇怪,笑笑端著那個裝滿了他買來的各種各樣的零食還有靠枕,香水的箱子站在路燈下的垃圾桶旁破天荒的感覺到了一陣冰涼,從頭到腳,放手之前,她模糊的好像了記起某人的臉,嚇得她手一抖本來想要拿回去的東西就統統都落進了垃圾桶里,她雙手還僵硬在空氣中,望著散落在垃圾桶里面屬于她最愛的零食,她告訴自己這種舍不得的感覺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鑊
如畫閉著眼楮假寐,「隨便你,反正你以後別求我讓黎天宇給你當假男友。咱們兩個也別做什麼朋友了。」
「小姑女乃女乃,我去我現在就去行不行?」陶笑笑算是怕了這個傻妞,說是傻妞整起人來不遺余力,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池壬看到她出現在機場時候臉上的表情了,那個男人簡直比狼還可惡還凶殘。
「那你替我告訴景庚,我在家里面等他,這幾天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可能是他換了日本的手機號,我又不能出門,所以就麻煩你了。」如畫巧笑嫣然的,說到了景庚的名字整個人似乎都明媚了起來,端正的坐了起來,「這個周終于可以拍外景了,我渾身都要發毛了。」說完了還不忘伸伸懶腰表明自己是真的渾身要發毛了。
可是陶笑笑那牙尖嘴利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我看不是要長毛了吧,是想要和情人去約會了吧。」眼楮輕挑起來,「天底下再沒有這種好事兒了吧,一邊旅行一邊談戀愛,還有那麼多人關注,關鍵的是,還有工資可以拿。」
如畫被陶笑笑說中要害,臉色立刻羞得通紅,鬧著要咯吱笑笑。
笑笑眼楮忽然瞟到牆上的時鐘,立刻一個激靈沖到了電視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按了綠色開始鍵,如畫向來習慣笑笑瘋瘋癲癲做什麼事情都快如風,當然這次也是好整以暇的問道,「又怎麼了,是不是想要看看池壬在日本行是不是認識了新的小美眉就把家里的這個怨婦給忘記了。」笑笑翻個白眼瞪過來,「倪如畫,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提那個人的名字我從你家跳下去。」
笑笑嘴上說著,手已經飛快的用遙控器換到了娛樂台,如畫定楮一瞧,立刻也興奮起來,「朋克?!朋克開始主持娛樂節目了?」朋克電視上的裝扮已經不是去參加風景如畫的t恤牛仔了,板正的格子小馬甲配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再加上那掛在嘴角上總是甜兮兮的笑容,笑笑呈痴呆的微笑,「克克。」
在圈子里面呆的時間長了,見得人多了,自然對于什麼紅不紅人氣旺不旺的這些有自己的見解,而如今可以獨當一面主持娛樂節目自然說明已經在眾多的組合之中月兌穎而出,可是,如畫眼楮觸及站在朋克旁邊的西陵眼楮不由自主的睜大,那女人穿一件蜜桃色的緊身皮裙,搔首弄姿的唯恐大家發現不了她這個超級花瓶,如畫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天生狐媚相,那笑容那眼神都帶著萬般的嬌媚,起碼,她知道自己就做不出那種笑容和眼神。
「為什麼不是椰子和朋克一起主持節目?」如畫知道雖然和西陵比起來椰子的確是有些遜色,但是自從風景如畫開播以來大家對于椰子和朋克的熟悉程度加深,很多人都十分喜歡看到他們像是青梅竹馬的小男女那種純潔無暇的情感,不觸及愛情底線,又在朋友之上,這種危險而甜蜜的關系。
笑笑皺眉不由得有些指責的望著如畫,「還說你和椰子是統一戰線的戰友,難道連他們單飛了都不知道?現在朋克可是超人氣的當紅美男,走治愈系,可能是因為和椰子在一起會拖累他的發展,所以公司就建議他們兩人單飛,椰子也同意了。畢竟這關系到朋克的前途,如果堅持要在一起,該會被朋克的粉絲罵自私吧。」
腦海之中浮現出椰子的笑臉,她總是躲在人群的後面默默的注視著朋克,因為她都知道,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配不上朋克。若不是她的嗓音條件夠好,公司都不會讓她和朋克一個組合,明明朋克可以參加當初公司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少男組合,因為她是那屆歌唱比賽的冠軍,同時博得了所有評委的一致稱贊,盡管這樣她都沒有讓她和朋克的這個組合火起來。
這些如畫早就知道,更加知道娛樂這個圈子,人氣就是一切,椰子沒有選擇,甚至,她這個選擇算得上是最優選擇。
只是她不明白,這樣的時刻,椰子為什麼不告訴自己,而要一個人承擔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關于愛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