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過用力,只覺得身體像是抽筋一樣忽然一滯,若不是有如畫可以依靠他就直直的滑落在地,靠著她的肩膀,痛的皺眉.
幸而三個小時的演唱會有兩次的休息機會,她被他靠著,急忙問他,「不舒服麼?要不要。」她話音頓了,能怎樣,除了上藥還是上藥,難道能讓他放棄這演唱會麼?
「放心,我沒事。」他今日果然是英俊的讓人心跳加速,從前听歌知道有一種男子叫做風一樣的男子,握不住沒有安全感,難道就是景庚這樣的麼,總是覺得不是屬于自己的這種感覺一直在心頭縈繞,他美好的每個女人都想要佔據,怎麼會只屬于一個人,經紀人的那句話是殘忍的但是真實的,她選擇了景庚就是選擇賭博,一場賭注極大的博弈。
「只要讓我靠著你就好。」兩人坐在沙發里面,其余九人也是歷經磨練早就不是第一場演唱會那樣的興致勃勃一下台就立刻奔到電視機前看回放,現在各自都習慣的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後開始拿出游戲玩游戲或者听歌,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在這里久了就把這當做生活的一部分。
外面傳來鼓掌聲和尖叫聲,想必是池 俞的久未蒙面讓大家歡喜不已,這場演唱會果然是驚喜連連。
涂卯一邊往嘴里面塞吃的一面還留出嘴來說話,「池哥哥唱歌可好听了,我家里都是他的碟片。」池壬一個葡萄丟過去。「池哥哥,哪個池哥哥,滿大街都是你池哥哥麼?」池 俞那樣的風流種最好是老實一點,剛才和如畫飛吻也就算了,怎麼還捎帶上了陶笑笑,弄得這丫一直臉紅心跳的就連自己下台了也沒有點表示,白痴一樣的嘻嘻傻笑,好朋友就在那里做示範,她也不會溫柔的走過來讓自己靠靠。
笑笑的耳朵里面忽然摻雜進了池壬的聲音,于是連忙回神,不過這池 俞真的不是當年她迷戀的時候的模樣,那時一副天涯浪人的樣子,長發遮臉,也比現在白皙的多,現在的濃眉大眼配上黝黑的肌膚整個人充滿了侵略性,沒有從前清秀卻擁有了霸道的男子氣概,撤回視線回到池壬身上,他正端著手中的水頗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一雙丹鳳眼楮微眯,天生就有的那種邪佞的氣質愈發發揮的更加淋灕盡致。
那種充滿了戲謔的淺笑讓笑笑心中一悸累。
池 俞唱第二只歌是和琥乙兩人合唱,其余的人都去換衣間換下面要上場的衣服,若是說剛才那一場是王子風,這一場如畫托腮,從顏色上面也看得出這次是走潮流酷帥風格,大膽的服裝撞色,景庚的皮夾克由五種色塊拼湊,黑白粉藍綠,硬朗的墊肩上裝飾著鋒利的尖釘,胸前疊疊層層的胸章繞著很粗的銀鏈,黑色的垮褲配上點點星星的金色腰鏈嘻哈風格畢現,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舞台裝,可見KING公司對SKY的重視程度,這一件件無以復加又獨一無二的服裝設計都是需要下大本錢的,他站的離她並不遙遠,兩人靜默相對,她彎起眼楮一直注視著他,毫不避諱,他倒害臊起來,按著她頭頂,「看什麼看,受不了你這種奇怪的眼神,感覺像是再也見不到一樣。」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伸到嘴里,在小指上輕輕一咬,「我哪有奇怪,你才奇怪呢,你這樣子出去不定要嚇死多少人,他們以為今天精神病院放假呢。」
景庚看來心情很好,哈哈的笑出來,明媚的眼楮帶著笑意往自己身後指指,「那你看見藤甲他們沒有?」
如畫順勢一看,立刻笑的捂住肚子,藤甲還無辜的很,委屈的絞著手指,「我跟公司說了,這衣服是不是有點太潮流了。」黑色的漁網狀不算,一雙熒光綠色的球鞋,還有頭上頗像是印第安首長才會佩戴的羽毛頭飾混合著他那張幽默感十足的臉蛋,如畫腦子里一直蹦出來當年看的一部動畫片的形象,景庚出賣了藤甲還不算,又很有興致的跳起來把一直躲在試衣間里不到時間不露面的池壬拖了出來,陶笑笑一口水噴出來。
傳說中的繃帶裝也不過如此吧。
腰間還有上衣上沒有處理完全的白色繃帶在飄,雖然如畫完全可以理解這是公司想要追去這種放任不羈的風格,可是,這條褲子又是怎麼回事,白色繃帶裝已經讓人承受有難度,這一條緊身的熒光橙色的褲子就完全出離了他們的理解範圍萌。
池壬被拖出來也就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態了,還嫵媚的雙手扯住自己腰間垂著的兩條繃帶,「人家今天有沒有很出位?」
如畫前仰後合推著笑笑,「你快去把這妖孽收了吧,不然不知道人間多少女子要為之淪陷。」
笑笑雖然也笑著,但是還是站在他面前,「你的衣服不是這樣穿的。」如畫插嘴,「那你給他好好穿穿,笑笑是時尚雜志的編輯一定比我們懂得多。」
別看平時陶笑笑是個潑辣貨,可是內里也還是有點小女人的嬌羞的,「那我試試。」抬手,又後悔了,這衣服完全是貼在皮膚上的,這意思就是只要她踫到衣服就一定要踫到他,猶豫著雙手還是沒有敢踫他的衣服,池壬嗤笑一聲,「怎麼了,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了。」笑笑一把扯住他的領口,他被迫往前一傾,「領口要前大後小,而腰間這兩條帶子是該放上來的。」她果然靈巧,只見手指動動,兩條不規矩的繃帶就成為了在左肩上面十足飄逸的肩帶,而領口的可折疊的內置軟鋼絲也被她捏出好看的褶皺,低垂的領口也變得有形得多。她心滿意足的鋪平衣服的其余部分,抬頭看見他幽深的眸子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無意識的雙手從他胸口撫模而過直到腰帶,忙往後撤了一步,「上台吧。」扭頭匆忙回到如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