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听,桌子上的四個年輕人都想笑,卻誰都沒有笑出來。
倒是龔欲民不明所以的從白米飯里抬頭,「怎麼了?」
「好了,吃飯。媽,您操這些心做什麼。他們自然有他們的想法。對了,您不是說炖了甜湯的麼,怎麼沒見湯?」龔子謙成功轉移了母親的話題。
「哎呀,你看我,人上了年紀就愛忘東忘西的。我現在就去拿,銀耳蓮子雪梨湯,你們等著啊。」方琳一轉身走進了廚房。
聞若夢正想放下碗筷去幫忙,糖糖卻先跟了上去,「阿姨,您別急,我幫您。」
她看著糖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喝完甜湯之後,糖糖纏著龔子謙教她下圍棋,龔父龔母已經下樓去散步了,這是他們多年的老習慣了。
聞若夢百無聊賴的坐在餐桌旁,喝著甜湯。一來甜湯剩下很多,而她又愛喝,二來她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事可做,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子謙和糖糖兩個人下棋,期間兩人打打鬧鬧,甚是親密。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她倒是個手都不知該放在哪里的客人了。
不知宋承遠從哪里找來的象棋,「夢夢,下棋?」他看似詢問,已經把象棋擺在了餐桌上。
一聲夢夢叫的聞若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蔑視的看了他一眼,「你會嗎?」
「會不會,下了不就知道了。」
宋承遠選了紅字,已經在棋盤上擺好。
想想也就開始擺棋了,那邊玩性甚酣,他們倆不如也找點事情做。
聞若夢想他從美國長大的,像這種國粹他肯定是不行,就算是會也只是會幾個「馬走日,相走田,小卒過河左右偏,炮翻山,士走斜,車行萬里不拐彎」,從書上學的皮毛而已。
而她從小就參加過象棋培訓班,從小到大參加過大大小小的一些賽事,雖說都是芝麻綠豆大的獎,可是也算是小小高手了,對付一個小海龜?那絕對是夠了的。
表面她卻波瀾不驚,免得說出來讓他不戰而敗主動求和。
估計宋承遠是小瞧了她,以為她一個女孩子也不過是懂點皮毛罷了。
她忽然有點想笑,一會兒看見她沒有懸念的完勝,他會不會跳腳?
哼,那樣就把平時他總是有意無意「欺負」她的仇全報了。
她嘴上卻說,「你讓著我點兒,其實我也就只會馬踏日,象飛田什麼的,如果我表現差強人意的話,你別介意啊,純屬娛樂而已。」
「是嗎?」已經擺好了棋,先走了一個馬,他望著眼前神情謙虛的女子,有點怪異。
他們下的與子謙和糖糖那邊不同,糖糖一邊讓子謙教她一邊下,不時還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