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我最後一次的演奏,我把這支《日落》算是送給大家,算是作為我告別這個舞台的最
後的紀念。以後音樂屆再也沒有‘駱陽’這個名字。」他說話時的神情冷漠,甚至有些哽咽,說完就
扭頭走了。後面有兩個人緊跟著,一個臉上有胡渣、一個年輕一點的皮膚黝黑,兩人都目光犀利,體
型健壯。
底下的觀眾一片嘩然。
我懵了!跟著他的不是白天那兩個人嗎?他們中午跟蹤過那位穿白色T恤,踩傷我手的先生!
「子路、駱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真的不是子路,是中午闖進我房間的那個人,怎
麼會這麼像呢?
我擠開人群向他追去,我一定要找到他向他問個清楚,我有太多的疑惑,我必須得知道,必須得
知道。
「寒紗,等等,我也去!」
向東拉著蔓喬的緊跟後面,我們追隨著他們來到了十一樓的歌舞廳。
詭異魅惑的燈光交錯閃爍,夾雜著各種煙味、酒味,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瘋狂的男女們肆意
地舞動著各種姿勢,我有點眩暈。
我擠過去一看,一位身穿大紅色禮服,肌如陶瓷,眼神嫵媚,紅唇欲滴,身材高挑的的年輕女子
坐在沙發上。子路和那兩名男子站在那女人的對面。
那女手中搖動一杯紅酒站起來潑在了他的臉上,那酒順著臉頰流在了他白色的禮服上。
我看到的只是他得背影,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我只看到那女人咬著下唇,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
出來。
他擦掉臉上的酒,轉過頭來恰好跟我四目相對。
我走到那女人跟前「啪!」地一聲甩在了她的臉上。
心想他憑什麼潑我的男人。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幾乎要哀嚎,嘶喊著︰「你們站著干嘛!給我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
那個滿臉胡渣的男人剛要扇我。
「夠了!喬黎!這件事跟她沒關系。你們誰也不許動她!」他說著拉著我的手沖出歌舞。
我手心里全是汗,腳下有點輕飄飄的。我想他是子路,他終于認識我了,他原先肯定是有什麼難
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