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若櫻不喜歡教室里那群八卦女,便往櫻花林跑。其實她還是比較喜歡葉欣姐那里的竹林,清清淺淺的感覺。
她坐在一棵櫻花樹下小憩,著實教授的課還是一如既往的「震撼人心」,此時她還覺得教授似乎還在她耳邊講個不停,「誒,真煩。」
「呵。」她恍惚了下,怎麼覺得有人在笑?
「沙沙——」幾片樹葉不安分地月兌離樹的懷抱,落到若櫻的臉上,她掃開樹葉,睜開眼卻看見一個人影,直接嚇到了。
幾乎條件反射,她清醒了一大半,起身往旁邊挪了挪,擋住陽光往樹冠里看去,「誰……啊,以陌,太危險了!!!」
「哦?」安以陌伸手拿下臉上的書,依舊躺著,「只是睡覺罷了。倒是你,打擾到我了。」
「對不起吶。下次我會注意的。」若櫻的表情很拘謹,安以陌反是「撲哧」一聲笑了︰「還有下次?」
「啊不,沒有,沒有下次!」
安以陌轉為站在樹上,不以為然地笑,又突然冰冷道︰「嗯。……不要跟我走太近,會有危險。」
「不怕呢。以陌放心,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若櫻信心滿滿的樣子讓安以陌一怔,她別過臉,「若櫻,現實很骨感的。你可知道,我的話有時也許會是假的。」
「不會的!我相信以陌的話,你不會騙人的!」
「是?否?」安以陌躍下樹著地。真的有人值得她去近乎完全地信任嗎?
—轉———————
「拓北,情況如何。」風輕雲淡的語調,來自于骨子里對事物的淡漠。夜離戈的目光眺望至遠方,似乎渾然不知他身處懸崖一般。
「已完成80%,一切正常。」隱隱有紙張翻動的聲音通過聯絡器傳入他的耳簾,他眉頭一皺,道︰「按計劃進行。」
「是。」
「……」寂。
「離,你沒事跑到這里來,想自殺?」一個帶著調侃之意的聲音。
夜離戈輕笑︰「不想。這是我的自由。Lance,你該安分點,老伯爵……」
「停,停,停!別拿老家伙來壓我。」流月寒拋了拋手中的車鑰匙,走到夜離戈的身後,「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
「我自然是不信的。即便你敢……生死于我……」夜離戈頓了頓,沒有接著往下講,苦笑,「死又何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