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懂得之後,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沒有人注意到,包括歐陽雪,在那音樂廳門口旁的黑暗里,有一位冷俊的少年,他也正聆听著這動人的樂曲。
琴聲如訴,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歐陽雪心煩,此刻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優雅,安以陌彈得越好,她就越煩,再美好的曲子在她耳里都變成了噪音。
她跺跺腳,臉上盡是不爽之氣,‘我一定要贏!’
一曲終了,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有些評委過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觀眾在評委的帶動下也紛紛起立。
無疑,安以陌是成功的。
她略一鞠躬,在她抬眼的那刻——
四目相對,不偏不離。兩個人沒有什麼表情,仿若如出一轍的淡漠。
可又有誰知道這其中的波瀾?
少年不經意地一笑,消失在音樂廳的門口,不知是沒入了人海,還是已離去。
安以陌出于禮貌性地微微勾動嘴角,綻放了一個並不明顯的微笑,淡然地走下了舞台。
只听見報幕員那清晰的聲音——「謝謝6號選手安以陌的精彩表演,有請7號選手……」
冷弦月不打算看其他人的表演了,急急忙忙地趁7號選手演奏之前,離開了座位。
羅聖汐剛在與風弈城討論,一回頭哪還有冷弦月的影子。
‘以陌,以陌,你在哪里?’冷弦月就像只無頭的蒼蠅到處瞎轉,連後台也轉過了,就是沒看見安以陌。
與此同時
安以陌就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冷弦月怎麼會料到安以陌出去了。
安以陌壓壓帽檐,很悠閑地與一位少年用聯絡器對話。
「離,錄音收到了不。」
「收到了,帶入感很強。」離此時在整理資料,「有沒有興趣,改天我們再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