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也難怪。」安以陌的左眼開始泛紅,手中的扇子一張一合都帶著殺氣。
紫宣晨不是沒有意識到那扇子的暗藏的殺機,但他還是重復了遍剛才的話,「我們做朋友如何?」
「不需要。」安以陌左眼瞬間變得深紅,渾身透著殺氣,她怎麼可能會忘記憐羽在她背後捅的「刀」。
紫宣晨徹底吃驚,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舞殿?!」
「是又怎樣?」安以陌見曝光,就用劉海蓋住左眼,把鴨舌帽帽檐往左移了點,讓左眼隱蔽,她只是一時無法控制紅了眼。憐羽始終還是帶給了她傷,無法忘記的傷。
「即使你是Devil又如何,我不怕。」紫宣晨頓了頓,道,「我會幫你。」
「Why?」安以陌冷言相待紫宣晨的微笑。
「母親的信讓我讀懂了母親對父親的情、父親對母親的無情!我恨我父親,母親的死他必須負責。」紫宣晨哪里有對他父親的所謂情分,說的話冷冰冰,就似在講述一個陌生人。
「沒那麼簡單。」安以陌總是透過表面,因為表面不一定可信,「說,誰讓你幫舞殿。」
「時機未到。」紫宣晨搖搖頭,拒絕回答。
安以陌也不多詢問,冷冷地甩了句——「我會等你說出。」
「呵,我寧願希望沒有那個時機。」紫宣晨說的話飄忽不定。
「哦?」安以陌紫眸中透出冷冽,「怎麼說。」
「我會做局外人。」紫宣晨轉身離去,但他的話卻一字一字清晰地傳入安以陌的耳中,「因為或許有一天他(她)會自己對你說;或許這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或許那是個危險的時刻也說不一定,我沒有惡意,因為他(她)深處于黑暗。」
安以陌听出了紫宣晨的表層含義,關于深層她會等他說出,至于他說不說,她不想去在意。既然他(她)幫她,那麼她就會讓他(她)見識到她的潛力。
天色漸晚,安以陌合上了扇子,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黑衣人,用聯絡器聯系雪︰「雪,清理現場,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