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著青鸞粉潤的臉色變黑變青，這傳說中的夸張手法似乎不用也發揮得淋灕盡致啊。青鸞的眼中已經噙了淚水，委屈滿面。
莫千靈看著心疼，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懷了孩子情緒燥得慌，怎能拿青鸞玩笑了去，忙忙拍拍青鸞的背，牽手將她拉過來，「好青鸞，不生氣，是我不好。你要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盡數發泄了去。」
青鸞終于破涕為笑，拉著莫千靈的衣袖一陣亂搖。好一陣子才停歇下來，道︰「我知道你是玩笑話，但我听著便覺得委屈，忍不住眼淚。哼，我才不敢打罵你，不然等我回了大昭，四皇子定饒不了我，何況——」
「何況程楓也會怪罪你，是不是？」莫千靈在一旁偷笑，像只可愛的小白鼠支支竊笑。「大概是最近工地上事情多，我最近也忙，竟不曉得你們的事兒.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不然我可要屈打成招了哦。」莫千靈似乎習慣了用這種壞壞的威脅語氣。真不知道是受南宮軒影響，還是凌風賴皮的時候她學到的。
「不說。」青鸞抿緊了唇，抵死不說。
「不說我問程楓去！」呵呵，敢跟莫千靈斗，青鸞呀，你一個純情小女生，怎是老奸巨猾的莫千靈的對手？莫千靈心里邪惡地月復誹著，洋洋得意。
忽然覺得自己需要淡定，需要溫柔，一遍遍地撫模小月復，感受另一顆小心髒的跳動，沖著被她氣得炸炸的青鸞笑笑︰「好啦，我不問就是了。但是咱們的青鸞長大了，雖然我也舍不得但你遲早還是要嫁人的。等我這次治水回去便同凌風商量你們的婚事，好嗎？」
青鸞顯示一陣喜悅，然後愣是搖搖頭，吞吞吐吐說了幾個字︰「我——我只是個奴婢。」
天哪！
莫千靈以為她已經能在靈魂深處將她卑微的封建思想徹底消除，奈何她還是這麼看清自己。或許這就是女人吧，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當時凌風待她那麼好，但她的唯一想法是——她配不上他。如今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是樂事一樁。
決絕地寵青鸞說了這麼一句話︰「記住，你是一個人，他也是人，人與人之間生來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