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湖面碧波蕩漾,楊柳依依,花團錦簇;只見臨湖的一座涼亭中坐著一對男女正在對弈,男子一襲錦衣白袍,滿目含笑的看著對面的女子。而那女子同樣一襲白色的紗裙,一頭烏發只是隨意的用白色發帶束在腦後;此時則是一臉沉吟,右手捏著一枚白色的棋子,似是在思索該走哪步棋才不會輸給黑子。
「怎麼樣月牙兒認輸嗎?」
寒莫風端起旁邊的茶盞來呷了一口,看著依舊沉吟不語的若汐。只見若汐听後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後便將白子落在棋局的中央一個空格上,挑眉道︰
「現在就認輸未免也太弱了吧!即使知道贏不過你,那怎樣也要跟你打個平手才可以。」
要她認輸?笑話,想她前世今生還從來沒有在哪件事上,認過輸的呢!
寒莫風看了她一眼,點了下頭;一邊捏子一邊道︰
「恩!有志氣,那我就等著你和我打成平局的那一天。」
「啪」的一下,黑子落下。若汐低頭看了一眼棋局,頓時眉頭糾結;幽幽地抬起頭看著寒莫風不甘的癟癟嘴道︰
「我是女的哎!你都不知道讓我一下下。」
寒莫風見後,不為所動的道︰
「我已經讓了你十子還不夠嗎?還要我讓到什麼地步?快點下棋吧!我可是等不及要吃某人做的飯菜了啊!」
「你•••」
若汐看著用一副「你必輸無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寒莫風,又低頭看著一眼棋局;自知以自己的棋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過他,可是一想到要做飯,她的頭就大了。
當下便想也不想,直接拿走棋局上的四顆黑子,對著寒莫風耍賴道︰
「我不管,你是男人就應該讓著我。」
寒莫風一直都在注視著她,所以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舉動呢!但是他也沒有阻止,只要他的月牙兒高興就好。
不過,看著如此無賴的月牙兒,他還是不由得上前伸手想要將那棋子搶回來。
「不帶你這麼玩的啊!哪有你如此耍賴的,玩不過就賴皮啊!快給我。」
若汐一邊躲閃著寒莫風的攻擊,一邊回道︰
「才不要呢!反正我不管,你要我做飯那還不如干脆殺了我呢!」
「哎哪有你這麼耍賴的,不就是做個飯嗎?你若是不做飯,那我們將來怎麼吃飯?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女子主內的。」
這個丫頭,怎麼就總是那麼的討厭做飯呢!明明做的飯菜是那名的好吃,就是不做。要是讓她在做飯和倒夜香中選一個,他都可以肯定的說,這丫頭一定會選後者。
無奈的搖了搖頭,停下看著滿頭大汗的若汐疼惜又無奈的道︰
「好了好了,今天就不讓你做飯了好不好。快些過來坐下休息一會兒,你的傷都還沒有痊愈,不然到晚上你又該生病了。」
若汐停下走了過來,對著寒莫風吐了吐舌頭道︰
「我哪有那麼的脆弱啊!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風你就不要總是這麼的緊張兮兮的了。」
結果寒莫風听後,瞪了若汐一眼道︰
「你還說?如今你的身體還是三年前的身子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如今的這幅身子,都被你自己給作踐到何種地步?」
想起這十幾天來她總是一副醒醒睡睡的樣子,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當年她究竟是如何折磨自己的啊!一幅好好的身子,結果被折磨成今日的樣子。明明就是不大的傷口,卻硬是長了十幾天都還沒有長好。
若汐看著寒莫風一臉心疼的表情和皺起的眉頭,便走過去,伸手將他的眉頭撫平,柔聲道︰
「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所以這幅身子如何都無所謂了。而如今不同,你又回來了,我怎麼會繼續用這幅脆弱的身子來陪在你的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地修養,將身體養成比以前還要強健,好不好?不要皺眉了,恩?你在皺眉就成了小老頭了。」
「你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寒莫風將眉頭上的玉手拉下來,一把將若汐抱在懷中,吸取著由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獨特的幽香。
「月牙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若汐將臉埋在寒莫風的胸口,也不抬頭的出聲問道︰
「什麼?」
寒莫風低頭在她的耳邊,調戲道︰
「你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幽香,正好可以將我牢牢地綁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