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靜。
夜,黯然。
夜,終有落幕的時候換來微弱的晨光。
天色漸亮,月色與陽光交叉替換的柔光灑落在床上的男女。
他累了,摟著她睡得可香。
她雖然累,全身酸痛,可卻躲在他懷里一晚未睡。
呆呆的轉向窗台凝視著那夜的落幕,那太陽初升。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二十歲的她還沒有戀愛的經驗。
可不是沒有男生追求她,只是她不想拍拖。
只想畢業後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再找一個可靠老實的老公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卻沒有想到自己昨晚心甘情願的給了他,而他卻不是她理想的男人。
他花邊新聞太多,無情這兩個字在學校已經沸沸揚揚。
可昨晚她竟然不拒絕他的溫柔,他那男人的魅力,那俊俏的臉膛。
更多的是感激,感激某一天他出手相救,感激他在完全不認識她的情況下打走幾個流氓。
可她那知道那是他其中一個女人與他打賭才會出手救她的。
賭約是,女人好好疼愛他一夜。
男人的好勝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那只是幾個小流氓。
手滑過他俊俏的臉蛋,心也許從這一刻已經賦予給他,也許在他救他那一晚就賦予給他。
可韓書書知道一夜過後的結果,天亮後就要說再見。
輕輕的推開他的手,轉身起來。
看著床上那一處梅花印,露出淡淡的笑容。
至少昨晚他沒有強迫她,對他愛還是感激,她還不明白不清楚。
可她不後悔。
穿起那撕破的工作服,快步走離。
她不能再多呆一會,她想要自尊,她不想他醒來後。
扔一疊錢在她身上,侮辱她。
赤著腳丫,捂住自己的胸膛開門飛奔。
那發絲亂糟糟,她沒有在意,只想逃離。
只因他轉了身,隨時會醒過來。
門剛開。
「書書,你……」韓書書的姐妹溫菈驚訝的叫喊。
眸光掃視著房間里熟睡的男人。
她不明白昨晚與廖皓延一起的是她,韓書書。
昨晚她打算出去找他,可卻慢了一步,想叫喊那時廖皓延也關上門了。
而她不能,不能去服務台讓服務員打開門。
只有在走廊上傻等,可幾個小時的等待換來的是她最好的姐妹從里面出來。
眸光墜落在韓書書狼狽的身上,心底一份恨意緩緩上升。
她溫菈等這個機會等了一個多月,昨晚還獻身給趙老板才能有今晚的成果。
可這即可到手的成果卻被她韓書書輕易的奪走。
哼,心隨即冷笑起來。
韓書書其實你還不是一樣的為錢而出賣自己,平時還扮什麼高雅。
「菈……」韓書書緊握著自己的衣服緊張害羞的輕聲呼喚,驚訝與羞澀的眸光凝視著她。
紅粉沾滿臉。
雖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里?可被她看到還是感覺害羞。
「你……」
「求你別說出去好嗎?」韓書書低下頭來,掂著腳丫懇求著。
這時她無臉見她,也無臉見自己的家人。
她已經不潔了,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墮落。
如果父母知道他們一定傷心欲絕,所以唯有懇求。
「你不是自願的嗎?」溫菈听了她的話好奇的問,心也隨即輕松下來。
再次掃視著她,光著腳丫,被撕破的衣服,還有那凌亂的發絲。
她大概也想到,那也許與她無關。
因為廖皓延被下藥了,就算韓書書怎麼不願意,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而韓書書對于溫菈的回答,無言回答。
她是自願的,可她不能說。
把頭低下,顫抖著身體。
「傻瓜,我們是好姐妹怎麼會說出去呢?快回去換衣服走廊里人多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知道嗎?」手在她背上輕輕的安撫著。
這讓韓書書心頭一暖,因為外表冰冷如霜學校里女同學都討厭她,遠離她,不敢接近她。
可只有她溫菈與她在一起,一起上學一起談天說地。
這輩子也許她只有她這個好朋友好姐妹。
「菈……」感激的淚珠在眼眶中打滾,憂傷無奈的眸光對視著她。
是那般的水靈靈與讓人憐憫。
可從溫菈看來是那般的虛假,冰冷的外表偽裝著骯髒的虛偽。
打心的感激她,而韓書書卻不知道溫菈正利用這一次機會計劃著自己以後的前路。
「快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依然貼心的安慰,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嗯。」連聲應道。
落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最盡頭。
而她溫菈看著那可惡虛偽的背影揚起嘴角諷刺一笑。
轉身邁進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