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無奈,百般委屈,卻無人可訴。
手撫模著那肚子,不管自己光著腳丫,也沒有考慮身穿透明睡衣。
此刻她只想逃離,若不是為了小孩,她也不會屈伸在這里。
也不會受這侮辱。
看清了,今天終于讓她做出決定,原來那一切都不是他自願。
未嘗酒醉已清醒,未曾深愛已無情。
傻,也該傻夠。
他是遙不可及的雲朵,她只是地上一株普通不過的小草。
相遇,是偶然。
相許,是被逼。
相離,是差距。
樓梯間,踫踫的腳丫聲以使客廳的趙媽探頭而視。
女人輕拂的身子,柔弱委屈的神色,另她憐惜。
如此嬌弱,骨子里倔強的女人,四周散發出屬于她的花香,寬容的微笑讓人舒服。
「書書小姐你……」
邁步過去,眸光直視著她那若隱若現的睡衣。
趙媽的叫喊才讓她從思索,從他的世界拉回。
停下腳步,洋溢著她那甜美笑容道︰「趙媽,我想回去,你可以幫我找件衣服嗎?」
掃視著自己,現在才知道自己穿著睡衣。
如果不是趙媽的呼喚,也許她會換來更難堪的侮辱。
「好……」
既然無緣,趙媽也不多說,不過打心的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清純月兌俗,與已去的夫人有幾分相似。
同樣是骨子里倔強的女人。
邁步走出那豪宅,轉身再次眺視。
也許只有小窩才真正屬于她,只有平淡的生活才是她最終的歸屬。
他與她也只是人生中一個過客,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收起眸光,深呼吸。
提步,邁開。
一步一步,走離以為屬于她的家,孤寂與落魄隨著陽光的照射,更顯著。
優雅的身影,直映在油柏路上,拉長。
海風輕輕吹拂,那濕淋淋秀發,遠看她是像一個瘋子。
趙媽的大衣,濕淋淋秀發,臉上的紅印,光著腳丫。
出現在這高檔住宅區中,過往的車輛,都會放慢迅速投進好奇與諷刺。
對于這目光,她向來的是一笑而過。
可離開廖家,她的笑容再也擠不出來。
沒有人的地方,她不用再偽裝自己。
走下沙灘,此時她也該靜,感受著海與天帶來的遼闊。
……
男人匆匆忙忙下樓,只因他想起把女乃女乃遺留在酒店。
該是午休,女乃女乃每天都有午休習慣。
他必須去接她回來。
而且今天她沒有帶保鏢在身,擔心在商場結怨的仇人會對她不利。
「少爺……」
趙媽,看不過眼,便輕聲叫喊。
「趙媽,有事嗎?」
對于趙媽,他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養母。
這世界上也只有女乃女乃與趙媽懂他,也只有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他才有調皮軟弱的一面。
「書書小姐她徒步走了,如果你在路上看到她……」
「別說了,我有分寸……」
說著,迅速邁出。
這回答讓趙媽,緩下心情。
這里沒有計程車,走出去至少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可她是光著腳丫,怎麼受得了呢?
想起剛才女人拒絕司機的乘載,無奈搖搖頭。
如果是其他女人早就上了這豪華的車,可她為了留給自己最後的面子,選擇互不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