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火鳳凰卻是花月影化身而成的「玄天火凰」。花月影感受到雲君臨的慘痛,一時斷然無視了黑暗魔尊的威脅,抽身出來,化身「玄天火凰」而去,正在楚玉潔將要落到無盡冰窟窿之際,恰當其時的出現。楚玉潔驚奇至極,然而錯愕之間,那「玄天火凰」已經將他帶至了雲君臨的面前,隨之無邊光影徐徐消散。楚玉潔感激卻好奇的看著雲君臨,如同秋水明麗的雙眸,帶著各種的神色,怔怔的、呆呆的眼前這個俊美善良的少年,就那麼不經意間,讓她的整個心弦,微微的撥動。是琴音的震顫嗎,還是心神的迷亂,她的臉忽然間變得潮紅,皎潔如紅玉,美麗無比,如三月的桃花,迎著輕輕拂來的春風,緩緩的綻開。只有那一抹桃紅,一瞬之間,成為天地之間最美的顏色。「是你救了我嗎?」她驚翼而小心的問道。雲君臨不知如何說起,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就是這微微的一頷首,如同天地之間最觸人心魂的言語,勝過了一切的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語。楚玉潔臉上的紅潮更濃了,輕輕的笑著,柔美而嬌羞,如天下所有少女的羞澀,美的無法形容,嬌聲道︰「謝謝你了。」雲君臨不敢再看下去,因為他的眼光在那一時之間,已經開始有點忙亂了。他驀然的回頭,長劍再次揮出,絢爛奪目的紅光火影,如雲海虹霓一般散去,再次有無邊的冰蛛被燒成灰燼。「恩公,我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打不出一個豁口,我們寸步難行,這可怎麼辦?」「激煙客」喘著粗氣說道。「這冰蛛似乎愈來愈多了,簡直殺之不盡,這樣下去我們不被他們吃掉,也被活活累死。」「弄煙客」亦且驚恐地說道。「必須想個辦法,必須想到辦法。」「滅煙客」焦急的說道。雲君臨亦震恐無比,雙手也在顫抖,驚道︰「能有什麼辦法,殺了又來,來了又殺,殺了又來,比魔鬼還可怕。」「火。」「滅煙客」忽然一拍大腿道︰「它們好像比較怕火。」「但是這里到處都是寒冰,只有雲公子長劍揮出的玄火,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一瞬間便消失了。這寒冰之處,根本沒有柴禾。」「弄煙客」補充道。「就是啊,即便知道它們怕火也是徒勞無益。」「激煙客」恨聲道。「難道把我們的衣服燒掉?但就算月兌掉所有的衣服,也是星星之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滅煙客」眉頭緊鎖,愁苦地說道。「有一點的辦法,便要試試。」雲君臨道︰「激煙客,你們把衣服月兌掉。燃燒起來,一直向前沖去,沖出一條道來,我來斷後。」一時三人急忙除下來身上的衣物,上身完全****,只剩下穿著一條褲子。雲君臨身上只有一件天蠶雲裳,不便除下,而楚玉潔一個二八妙齡少女,更是不便當眾月兌衣服,只把外面的貂裘大衣月兌了下來。雲君臨看著她除掉貂裘大衣後,只剩下貼身緊身的衣物,窈窕的軀體頓時顯露無疑,**嬌柔無比,不禁呆了呆,不敢多看,回頭喊道︰「快走。」「驚谷三客」將那所有的衣物全部焚著,一時火勢熊熊。三人用掌風托著,向無邊冰蛛而去。楚玉潔跟在三人後面,低垂著頭,小心的跑著,只是心中雖驚,臉色被火光照映,顯的愈加嬌紅無比,柔美無限。她一個少女,無端跟在三個赤身的大男人身後,不羞才怪。雲君臨走在最後,邊走邊揮舞著長劍。在這火光彤彤之下,熱氣撩人,眾冰蛛果然紛紛避讓。五人驚心動魄,迅速地向前移去。只是那衣物很快便盡被燒成了灰燼,火勢越來越小,而眾人方才走出了大半的距離,還有一小半的距離將無法通過。如果此時眾人突圍不出去,顯然很快勢將再次被那冰蛛重重包圍。眾人盡量的快速行去,然而那衣物終于燒盡了,霍然而滅。如同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一點點的光亮,驀然熄滅,頓時整個天地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吹燈拔蠟的一瞬之間湮滅,陷入無盡的恐慌。「這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眾人大呼道。眼看將再次陷入重重的冰蛛之中,眾人的努力都將白費,雲君臨忽然大喊道︰「花月影,你快化作一團火,燒過去。」「雲,你忘了,即便我化作火,但也只是有火的模樣,卻沒有火的屬性,便毫無作用。」花月影說道。雲君臨霍然明白,喃喃道︰「這可怎麼辦?」「雲,你把你體內的‘玄極真氣’完全注入清瓊虹影劍之中,料想能打開這剩下的路程。」花月影建議道。雲君臨身上已經修煉有「玄極真氣」,奈何他不善運用,在花月影建議之下,只好孤注一擲了。他當下試著呼氣,頓時身上有紫光泛起,他呼嘯一聲,紫光霍然涌入長劍。頓時那火紅長劍之上,在一片火光之上,泛著一層紫光,熊熊火勢漸起,看起來綺麗之至。他霍然揮出,只見一道紫紅火影,如同從天而降的火龍一般,狂然而去。本來他每揮出一劍,不經意之中,便會引發「玄極真氣」的威力。只是這次拼力為之,聲勢更大。那道火龍如同奔跑正盛的駿馬,更似洶涌呼嘯的海潮,所過之處,無數冰蛛化成灰燼,蒸發成熱氣,一時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氣息,無數冰蛛紛紛避讓,那熊熊火勢果然沖開了一條通道。「快走啊,快走啊。」眾人紛紛呼道。五人在這千鈞難得之際,用盡全力,拼命地跑著。不敢回頭,更不敢左右相顧,只有一往直前。兩旁無數的冰蛛再次如江河交匯一般匯集,氣勢嚇人。眾人一時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在和死神賽跑一般,跑的慢那麼一點,後果將不堪設想。冰滑的冰面上,眾人無法盡力施展輕功,只能像常人一樣盡力的奔跑著。然而這樣的冰面也許只有他們這樣輕功卓絕的人,還能跑的如此迅快,換做平常之人,恐怕想走都是千難萬難。終于在那無數冰蛛交匯之時,眾人沖了出去。每個人都是心驚肉跳,大口地喘著粗氣,然而絲毫不敢多耽,仍是沒命地向前跑著,一直往那華光大放的「冰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