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奚鼠留下來的痕跡,兩人曲曲折折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直到那大半塊的鼠肉全部都已經吃完了,兩人月復中再度感到饑餓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知從哪里涌來了一股冷氣。竟然和玄陰冷窟一樣的冷意,兩人在這洞中,本來也沒感覺到如何寒冷,但是驀然之間,這冷意涌遍了全身,不禁的打了個寒顫。尤其是楚玉潔,凍得瑟瑟發抖,不覺去模那玄火珠,幸好還在,然而她卻故意不拿出來,只是不停地往手心中哈氣,叫道︰「好冷,好冷。」雲君臨回頭看去,看她那粉面如玉的臉龐,就在這短時間之內已經凍的發青,不禁走向前去,將她擁入懷中,道︰「只好冒犯了。」一股熱力頓時涌遍楚玉潔全身,她不由狡黠的笑了,只是說道︰「沒有,這樣挺好。」只有在他懷中的時候,她內心深處才會感覺到萬般的溫暖。雲君臨擁著她向前走去,他溫軟的嬌軀,竟讓他整個心神都微微的蕩漾,心下一動,暗叫一聲不好,心道︰「難道我真的喜歡她了嗎?」不禁心中突突地跳著。正想把楚玉潔松開之際,卻霍然听見前面傳來陣陣嘈雜的鼠叫聲。不覺加快了腳步,驀然轉了一個彎,眼前一亮,竟然發現此處完全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而那冰層之上赫然顯現著縱橫交錯的冰洞。只是這冰洞和玄陰冷窟的冰洞完全不一樣,玄陰冷窟之中的冰洞廣大無比,這上面的冰洞充其量只是大一點的井口。這無數的冰洞出現在一整塊的冰塊之上,而那冰塊之中奚鼠的叫聲此起彼伏的傳出,不知道為何如此熱鬧,顯然是在爭論什麼事情。那聲音霍然而止,顯然時發現冰洞外面的人聲。兩人正猶豫要不要鑽進冰洞之中之時,忽然看見一只奚鼠探頭探腦地露出腦袋,看到兩人,便刺溜一下消逝了。「追」雲君臨毫不猶豫地喊道。一時兩人向那冰洞之中而去。兩人在那冰洞之中直不起來身子,只好雙手雙腳著地,向前爬去。但是在這冰洞之中雲君臨把不能把自己的熱力傳個楚玉潔,無奈之下,只好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暗暗呼氣,通過手心,把玄火之力傳輸給她。楚玉潔看他一邊還要往前行去,一邊還要幫自己御寒,不覺感覺到自己由于一己的私心,居然好生讓他為難。但是她心中卻十分喜悅這樣的感覺,一邊向前行去,一邊痴痴的看著雲君臨。前面那只奚鼠好像有意引著他們一樣,兩人爬的快一點,它也便快一點,兩人一旦慢了下來,那奚鼠也便慢了下來。顯然是存心挑逗兩人。楚玉潔不禁嬌叱道︰「臭老鼠,有種等著,少在那鬼鬼祟祟的。」雲君臨不禁連連搖手道︰「看它把我們帶的什麼地方,你把它嚇跑了,在這冰洞中迷了路,可要比在那石洞之中還要慘。」楚玉潔不禁一驚,連連拍了怕胸口,道︰「是啊。」正說話間,卻見那只奚鼠,忽然一轉身,閃電一般的消逝了。兩人一急,心道︰「該不會真把它嚇跑了吧。」卻是急忙向那洞口而去,然而方到那洞口,竟然收攝不住身形,迅速無比地向下滑去。原來這口冰洞卻是一個斜坡,兩人一身驚呼,滑如閃電,不到一時「撲通撲通」兩聲跌落在地上。兩人舉目一看,不覺赫然心驚,但見個地方居然廣闊無比,不知道從哪里放出的皓光,把整個地方照的明如白晝。只是那目力所到之處,卻出現一座懸橋,而那橋的對面忽然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之上白光大盛,但是卻閃現著一種莫名詭異的氣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到了陰曹地府?」楚玉潔驚悚道。「不是陰曹地府,但是看那前面宮室的構築,好像是地下的一座陵墓。」「啊。」楚玉潔驚道︰「我們怎麼會跑到了這個鬼地方。」「只有通過這里我們才能出去。」雲君臨肯定地說道。兩人一直處于震驚當中,議論紛紛,倒忘記了引他們至此的奚鼠。而此時驀然听到耳邊吱吱之聲大作,仔細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眼前不知何時竟然站立了數十只或大或小的奚鼠。其中有兩只個頭較大,獠牙如戟,毛長數尺,竟如一頭大象般大小。那數十只奚鼠霍然向兩人沖來,兩人急忙站起身來,背靠著背。這數十只奚鼠前面那七只個頭較小,如同一頭小豬,看來是方才和被兩人吃的那只是一窩而生。而後面的卻越來越大,大的猶如獅子般大小。只是那兩只如同大象一般的巨型奚鼠,卻駐足而望,顯然看兩人,不值得自己動手。楚玉潔嚇的瑟瑟發抖,只是叫道︰「雲哥哥,我怕。」雲君臨感覺到他的驚懼,只是心中也是驚駭萬分,但是強壓制住自己,說道︰「別怕,有我呢?」正說話之間,前面幾只奚鼠已然沖了過來,雲君臨驀然咬牙,長劍揮出,單听吱吱的慘叫聲大作。他劍氣過處,竟然一次劈倒了四五只,而楚玉潔手起刀落,也迅捷無比的砍死了兩只。眾奚鼠一時停住了腳步,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楚玉潔呵呵笑道︰「膿包,經不得我一擊。」雲君臨鎮定地說道︰「不要大意了,別忘了那兩只大個的。」楚玉潔不禁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多說了。正在此時,那眾奚鼠再次吱吱的大叫著,沖了上來。雲君臨和楚玉潔在那眾奚鼠之間來回穿梭,刀劍一出,鮮血橫飛。眾奚鼠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奚鼠死在面前,居然激發了獸性,忘記了最初時候的恐懼,大聲嘶叫著向二人而來。兩人的眼神之中,不免都露出微微的驚懼,看著那毛茸茸,本來就讓人心中發 的東西,更是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寒意。楚玉潔雙刀在半空之中閃爍著奇異的會先,由于刀鋒鋒利,每一刀過去,都是血不沾刃。然而那越往後來,奚鼠的個頭越大,他們的皮厚肉燥,一刀下去竟然殺不死,數次下來都險險咬著自己,一時直是驚得冷汗直冒,萬一被這毛茸茸的怪物咬在身上,那可是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