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泛白,李旦站的身子都開始麻木,唐白銀也沒有任何反映,開始時,李旦甚至以為對方睡過去。
不久後宮廷外傳來太監上報說是到早朝時,詢問穿龍袍的時刻,唐白銀才緩緩動作。
「天牢怎麼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因為壓抑著的哭聲,和痛苦的心情,使得嗓子變的沙啞。
從來沒有在一天之內,哭的如此慘烈,唐白銀自嘲的想到,問話時,甚至不願意將目光放在李旦的臉上。
「你可以回去了,去仁和宮或者清風苑都行。」
「天牢、怎麼、走。」唐白銀固執的陳述道。
李旦皺著眉,在剛剛亮起的晨光中,捕捉她的目光,見對方一味躲避。
「你知道,月滿的死,不能怪我。」
唐白銀緊握住雙手,咬緊嘴唇道︰「天牢怎麼走,我要去那里。」
「你到底想怎麼樣,玉璽是你想要盜取的,月滿是為了替你承擔過錯,你知不知道!」李旦氣憤的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盯她說道。
唐白銀瞥過目光,仍舊躲避,只說道︰「李旦,我盜取玉璽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月滿……」
她扭過頭,不忍看著變的僵硬灰白的月滿,怎麼也無法相信那是她,明明活蹦亂跳的人,怎麼會帶著那樣的傷口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她抽著鼻子說道︰「月滿的死,是你的無情造成的,我沒有要你玉璽干什麼,你卻想將我打入天牢,月滿她是為了救我不錯,可是倘若你沒有將我定在原地,我一定能夠阻止她。」
她抬起頭,終于看上對方的臉,目光卻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只說道︰「從此,我唐白銀和你再無任何瓜葛,今日你不殺我,他日我定將集結唐家堡中的人來報仇,就做一做你認為的又如何。」
「你……我不會殺你,我說過,只要你想要的東西,說明理由後我都會給,但是唯獨玉璽除外,你仍然不肯回去嗎?」李旦俯視著她,小心說道。
唐白銀皺著眉,知道他說的回去是什麼意思,當一個俘虜,做一個誘餌,又或者說做一個外人看來光鮮亮麗的妃子,卻是那樣特殊的存在,即使自己想要爭寵,都沒有資格,甚至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