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的時候,李旦照常上著早朝,順便將太子李奉天送走趕去江南開倉放糧。
眾大臣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太子乃是當今天子唯一的繼承人,卻屢次將之送到別的地方,好不容易從前線歸來不到幾個月又被派走。
安慶公主則幽怨的待在自己,眼巴巴的听著別處想起的一片歡送聲,暗地里憎恨著自己的父皇,同時這種痛恨的眼神還不時的瞄向凌霄殿的方向,一整天都在祈禱著唐白銀再也不要醒來。
趙清一此刻卻惶恐的陪在唐白銀身邊,面對著眼前那雙異常明亮的眼楮。
「你把趙太醫怎麼了?」唐白銀瞪著對方問道。
「娘娘怎麼醒來了,臣就是趙太醫啊。」對方極力裝作鎮定。
唐白銀拍著身下的龍床,大聲喝到︰「趙太醫的胡須上有白色的胡子,你呢?」
唐白銀早在前幾日就看出眼前的人不對勁,雖然至從天牢中被李旦接出來,實則第三日就已經醒來,可是那時就明顯感覺到給自己診治的人總是不同與以前的趙太醫。
她苦于在牢中生著病,剛一出來就對方扎了個透,導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當然唐白銀並沒有染上什麼瘟疫,所謂的瘟疫之癥,一方面是因為幾天未進食水,另一方面是體內中的那個還未感謝的岳師傅所傳功力在體內亂竄所致。
唐白銀緊緊盯著他一刻也不放松,一副你不告訴我你是誰,就要撲上前的樣子。
「嘿嘿,銀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眼前的趙太醫邊笑邊直起腰,從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聲音也從一個半百老人變成一個女子清亮的嗓音。
唐白銀震驚的看著她,顫抖著伸出手指,直指對方,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你十八姨扮的還像吧?」女子傲然一笑,輕挑著手中的人皮面具,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是趙太醫那身官服,就不會破壞那份美感。
只是此刻她的表情帶著促狹,一身寬大的衣服立即顯得不合體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唐白銀好奇的從床上探出頭,費力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