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大家也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方向,等待他的提議。倒是李彌一步一搖曳地走到了花影跟前。抬起了手指,輕輕地搭在了花影單薄的肩頭,雙眉自然地挑起,眼神之間帶著勾引人的誘惑。「花影公子,這和樂坊坊主一夜歡好的機會可是您花了萬兩黃金才買來的,怎麼就這樣說送就送了?」
花影卻是媚眼一斜,倒是有了三分的怒意,只是這怒意卻又是絲毫沒有力道,只覺得軟綿綿。「誰說送了?阿彌為什麼就認準了我一定會輸?」
李彌無聲的嘆口氣,而眾人卻是表情不一,不過這古怪的表情卻也正說明了一點。花影會輸,誰讓這個花影逢賭必輸呢?而他花大少爺卻偏偏不信邪,這黃金是一摞一摞地疊加上去,還是不肯死心。也幸好,他出生七府之一的洛王府,又是嫡長子的身份血統,家大業大,自然有人每年巴巴地送來千萬兩的黃金由著他玩去。
「阿彌就算是有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說那樣的話。」李彌卻是個最最乖巧的個性,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駁了對方的面子。她嬌嬌地又是一笑,一副無辜的表情,「花影公子何苦說上這樣的話,讓阿彌難過?」
身邊一個體型肥壯的中年男子卻借機突然地將不遠地正在故作姿態的李彌一把拉了過來,揉在了懷里,一邊不停地錯捏,一邊笑道,「阿彌,花影他不疼惜你,我來疼惜你。」
李彌偎在那男人的懷中,也不抗拒,只是笑得更加花枝亂顫。「到底是離家哥哥懂得疼惜阿彌。」這般年紀,還被稱作哥哥,本來頗是古怪,可是讓這李彌叫起來,卻倒顯得「情真意切」。那男人听了,只是酥軟了半邊的骨頭。
「花影,既然你想好了玩法,就快些說出來吧,大家樂呵樂呵,也不枉費了這一夜的光陰苦短。」說話的那位也是一個年輕漂亮唇紅齒白的小公子,眉眼間有種柔柔的嫵媚,他本來正在上下打量門廊上站著的一個新來的男孩子,听到了他們的話,便感了興趣扭頭過來。
眸光一閃,花影卻站到了眾人的跟前。「等會兒,讓兩個樂坊的女孩子和一個奴籍的丫頭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在我們面前走上一圈,誰能夠挑中了樂雅,誰就能夠和她歡度一夜。誰要是認錯了,挑出了奴籍的丫頭,這三天的玩樂便全由他來買賬。」
花影嘴角帶笑,眼色輕佻,就好像已經看到了旁人輸掉的那一幕。「這主意如何?」
「我說這個不好,無趣得很。不若,我再加上一條,花影你若是答應了,才算是好的。」說話的還是之前的小公子。
「阿銀,你有興趣,我自然奉陪,」花影只是斜睨了那位面容柔媚的小公子一眼,嘴角一撇,便說,「你說吧。」
那公子低頭先是一笑,然後才收起了詭秘的笑容,正色道,「除了三天的開銷之外,輸掉的那人還必須要當著我們眾人的面,親那女子一下。這樣才算是又妥當又好玩的賭局。花影,你答應不答應呢?」
那位小公子眼神一轉,多少帶了些挑釁的意味,而花影雙眉一挑,卻仿佛中了那人的激將法。「答應就答應。你們就等著輸吧。」